其后更是以寺庙日渐破败为由,将寺庙中一干不是皇家暗卫的僧人遣散,至如今,这寺庙中可以说都是前朝皇家暗卫。
好在这些年他们都很低调,便如真的僧人一般,晨昏敲钟诵经礼佛,一概不问世事,当今的那位皇帝心中便也起疑。
而现在,便是用得着他们的时候了。
阮云兰就吩咐大慈:“遣两个身手好的人,暗中跟着刚刚的那位许公子。
再遣两个人,去他刚才所说的家乡,好好的询问一番他的身世。”
大慈忙应了一声,转过身自去调度人手。
阮云兰又坐着发了一会儿怔,然后才转过头跟冯嬷嬷说话。
“嬷嬷,你说,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我的宁儿?”
她的夫家,也就是前朝皇帝姓季,她儿子出生的时候夫妇两个人商议一番,给他取名长宁,也是希望他长久安宁之意。
冯嬷嬷见她一来凄楚,晓得她肯定想起了当年惨烈的那一幕,心中难过,便柔声的安慰着她。
“您这些年日日诵经礼佛,佛祖都看在眼里。
您放心,就凭着您的这一番诚心,佛祖肯定会将小殿下平平安安的送回到您身边来的。”
许攸宁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刚刚的事。
冯嬷嬷和阮云兰对他的态度忽然就有了那么大的转变,肯定是因为中间发生了什么事。
可无论他如何的想,他始终都想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就是他那会儿跟冯嬷嬷作辞,转身抬脚要走的时候,冯嬷嬷忽然开口叫住了他,才有了之后的这一切冯嬷嬷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什么东西?而且应该还是在他的后背上,应该当时他是背对着冯嬷嬷的。
想到这里,许攸宁就停下来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但是并没有摸到什么。
没办法,人的双眼只能看到自己的前面,后背就无能为力了。
就算要凭借外物,如镜子之类的东西,那到底也不能将自己后背的每个角落都看得清楚明朗。
更何况只是耳根底下一粒小红痣了,就连许攸宁自己以前都不知道这件事。
想不明白,索性就暂且不想,只加快脚步往家赶。
等回到家,却看到有个陌生的妇人正抱着叶蓁蓁在哭。
叶细妹牵着元宵站在一旁,脸上的情绪比较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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