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在一旁看不过眼,拿过少女手中的花簪,左手轻轻扶住了她的右肩:“别急,我来帮你簪便是。”
说着,便开始端详起那如云秀发,思考着该簪进何处才最是得宜。
两人之间不过相距咫尺,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前男子的一呼一吸,他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面上,这是遇袭“那念念便是要这京城中最俊俏的儿郎来给念念做夫君,兄长也能将他绑了来?”
她一双眼笑成了弯月。
“只要是你想要的。”
想到眼前这讨喜的小丫头不是专属于他一人的,有一天,她也会凤冠霞帔,嫁作他人妇,陆铭的胸口便有些不明缘由的微微一窒,但他还是笑着对她说,“为兄会尽其所能,让念念成为整个皇城中最幸福的姑娘。”
买完了首饰,二人正准备再去看些胭脂水粉,甫一出琳琅阁的门,却正巧撞见路边似是发生了什么骚乱,以至街上的百姓们硬是里三层外三层地将那焦点中央围了个水泄不通,车马皆是无法通行,场面愈加混乱。
两人被迫停在了正门处,沈婉柔伸着脖子想一探究竟:“兄长,是有人寻衅滋事吗?”
陆铭身量颀长,虽离得远,却能清楚地看见此时骚乱中心所发生的情形:“是西厂的人在挑事。”
说着,抬起了左手朝琳琅阁斜对面的窄巷子口处打了个手势,藏身于那处着青色便衣的暗桩便立刻领命,潜入了人群中。
只见那引来众人围观的正是两名男子,其中一名约莫而立左右,头戴尖帽,脚踩白皮靴,穿褐衫,衫上系小绦,此时正抓着另外一名不惑上下的男子目露凶光地出言胁迫道:“你的马队偷运的这西域的熏香乃是乱人心智的妖物,爷帮你收缴了走是替你挡了杀身之祸,你这老东西不懂得感恩,还在这喊冤,竟如此不知好歹!
区区贱民是要造反吗!”
被他攥住衣襟的中年男子闻言一点点软下了腿,已是子孙皆承欢膝下的年纪,此时却在大庭广众之下涕泗滂沱,不住下跪叩头:“官爷,小人做的是正经买卖啊,这香是西域的名品,一两便价值不俗,小人这是掏空了家底,历时半年才运回来的一批货,就等着把这香卖了,拿钱给家里的小儿治病啊!”
说着,竟是反将过来,双手死死地抱住了那褐衣男子的腿,形容实在惨不忍睹。
“起开!”
那着褐衣的男子是为西厂的档头,手下管着数十西厂番子,每日里走街串巷不是为了探查民情,却是为了罗织罪名,诬陷良民,趁机敲诈勒索,替自己谋取私利,若是择出的欺压对象敢不顺他们的意,四处传播他们的恶行,随口编个幌子,将那些百姓关入私狱,屈打成招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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