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去海南?&rdo;&ldo;是啊,爸为了给陆阿姨压惊,准备过两天就带陆阿姨,还有朝夕去海南散心……&rdo;蔻海眼皮一翻,知道这事huáng了。
果然,樊疏桐眉毛倒竖,嘴巴却扯着笑:&ldo;啧啧啧……多么幸福的一家三口!
我妈在世的时候,想去趟庐山看瀑布,他答应了几次都没兑现,他后来想兑现都不成了,因为我妈死了!
你妈也死了!
死了不过两年,尸骨未寒,他就迫不及待地找了这么一大一小两妖jg回来,还带她们去海南?我呸!
&rdo;樊疏桐咬牙切齿,冷笑着说,&ldo;他眼里没我这儿子,可我眼里还是有他这爹的,我得回去好好孝敬他,我是长子呃,是樊家唯一的血脉,我要给他养老送终,他将来死了我要埋他的‐‐&rdo;&ldo;哥!
&rdo;连波眼眶都红了。
蔻海连连摇头,心下明白,这对父子真的是势不两立了。
这让他心里很不好受,虽然他自己跟父亲也经常闹别扭,蔻振洲甚至一怒之下把他发配到最北边站哨卡,可是蔻海知道父亲极爱他,只不过军人出身的父亲表达感qg总是很武断,蔻海在荒无人烟的山沟沟里面壁思过三年,终于明白他其实也很爱父亲,非常想念父亲。
回来后,父亲表面上对他不闻不问,其实每晚在他入睡后,总要进房给他掖掖被子,父亲以为他睡着了,其实他没有,父亲经常在他的chuáng边坐上好一会儿,抽根烟,父亲孤独的背影终于融化了父子冻结多年的冰山。
现在蔻海和父亲蔻振洲处得就跟朋友似的,家里气氛好多了,连樊世荣都羡慕不已,不明白自己和儿子怎么就没办法好好相处。
当樊疏桐大步流星地往家走时,蔻海跟连波说:&ldo;好好劝劝他,他就是死心眼,冤家宜解不宜结,何况是父子。
你得想办法让他明白这点。
&rdo;连波点点头:&ldo;我会尽力。
&rdo;说着就追赶樊疏桐,&ldo;哥,你等等我‐‐&rdo;当樊疏桐大摇大摆地晃进家门时,樊世荣正在给刚出院的朝夕喂药,蹲着身子,拿了个小勺子,哄着朝夕说:&ldo;朝夕,这是糖水哦,很甜的,你尝尝就知道了。
&rdo;&ldo;我不喝。
&rdo;朝夕奶声奶气地摇头,她脸上还有些伤,是被蔷薇的刺划的,可是丝毫不影响她的可爱,小脸粉嘟嘟的。
陆蓁很会打扮女儿,给她穿着件粉色的毛衣,头上扎着粉色的蝴蝶结,摇头晃脑的样子让樊世荣最为怜爱,哪怕他在外面威风凛凛,一回到家就甘愿做朝夕的保姆,只要他在家,基本上是不让阿姨碰朝夕的,他喜欢将朝夕高高举过头顶,围着院子跑圈圈儿。
陆蓁能重新接纳樊世荣,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他对女儿实在太好,视如己出,很少有男人能把跟自己没血缘的孩子当亲生的。
可是就在朝夕终于肯张口喝药时,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忙不迭地往樊世荣的怀里缩,樊世荣还没明白过来,樊疏桐已经一只脚踏在了茶几上,看着朝夕眉开眼笑:&ldo;哟,你还知道哭啊,那看样子没成傻子嘛,害我白白担心……&rdo;樊世荣一手搂着朝夕,一手拿着个药碗,怔怔地看着儿子。
陆蓁的脸都白了,一把抢过女儿,紧紧抱在怀里。
樊疏桐脸上笑开了花:&ldo;gān嘛都这么看着我啊,我又不是鬼,我回家来住不行吗?这是我的家‐‐&rdo;他望着花容失色的陆蓁,明摆着就是跟她说的,&ldo;我是樊家的长子,是这个家未来的主人,想分家产什么的,还得先问过我呢。
&rdo;陆蓁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ldo;谁想分家产了?&rdo;&ldo;那我怎么知道呢?&rdo;樊疏桐肩一耸,别过脸又对他老子说,&ldo;一朵鲜花cha在牛粪上,鲜花喜欢牛粪什么?不就是身份和地位嘛……&rdo;&ldo;臭小子,你说什么!
&rdo;樊世荣站起身,怒目而视。
樊疏桐往老子身上一打量:&ldo;哟,有枪没?怎么不把枪带身上,儿子惹着你,一枪嘣了嘛,瞄准点,别再打偏了。
你不是神枪手吗?拿出点威风来,别让人小瞧你是个孬种!
……&rdo;&ldo;哥,你gān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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