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既答应了你,便绝不会再纳别的女人,所以还劳烦皇后,替我那些个不肖的弟弟们挑挑媳妇?”
谁稀罕他答应了!
说得倒好像自己在为他拈酸吃醋似的。
他就是纳十个八个也不关她事!
念阮面无表情收回自己的手,背过身敛进袖里使劲地就着袖子擦了擦,话音里犹有一丝气结:“这是太后的事,妾年纪小,怕是做不好此事,更不敢越俎代庖。”
“长嫂如母,这怎能说是太后的事?”
嬴昭语气悠悠的,自身后抱住她,薄唇贴着她莹润如玉的小耳朵很有几分暧昧情致,“你是朕的皇后,是要和朕并肩坐拥山河的人,日后整个宫掖都要交到你手里,宗室王娶妇事关国家,皇后莫要推辞了。”
他犹记得她被燕家退婚后城中那些个难听的流言,一心要替她教训教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汉女。
被退婚又如何?她一样是他心尖尖上的姑娘。
念阮心中直犯嘀咕,这又是怎么了,大清早就说这些肉麻的话,叫人瘆得慌。
她不自在地偏头避过他不时逡巡浅碰的唇瓣,抿抿唇,沉吟道:“妾试试吧……”
差点把一件事忘了。
上一世,裴家三姑娘被皇帝指给她继兄为妻,大婚典礼上新郎南逃,裴三娘子就此成了全城的笑话。
尽管后来又由皇帝做主许给高阳王做正妃,但裴三娘子却对她继兄情深意重,成婚不久后便郁郁而终。
她犹记得,裴三娘子去后,高阳王一夜白了头。
重来一世,尽管她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至少可以改变他人的。
她不能再让衡哥哥伤害裴三娘子了。
*
帝后在长乐王府中用过早膳,便要回宫。
萧父携阖府老幼送至寿丘里尽头,与昨日不同,今日早有羽林静路,白简同朱缨驾了游观辇来接,随行的侍从宫人将里坊堵得水泄不通。
“老臣恭送陛下、皇后回銮。”
萧父敛袍欲再拜,这一回,袍子还未沾地便叫天子扶住了。
嬴昭敬重地道:“朕昨日已说过,皇后的父母便是朕之父母,日后泰山大人无论是私下见朕还是公开见朕都不必行拜礼。”
萧父眼中有泪光闪烁。
以太后做下的那些事,他何敢真的与天子以翁婿相称,但如今见了天子对女儿的爱重,本还有些为她担心的心才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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