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挽忙道:“那咱们动作快些,换好衣服,便教他上楼来。”
元士上楼之时,何挽已屏退了其他仆从。
此时已到正午,太阳高升,光芒从窗户透进来,直照到桌面之上。
何挽已经无法掩盖心中的不安,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桌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元士给她行了礼,爬起来之后的罢,我先睡觉觉了……叁拾柒叁拾柒婚事大康皇宫,盘龙殿。
秋日将近,天气渐凉,各宫早已撤走了宫中的冰块,先前因着太元帝的病畏寒,而一直没有放冰的盘龙殿中却放着整整两盆冰。
红木的椅子冰凉凉的,坐在上面喝茶的慎王都不禁打起寒颤。
而座上的太元帝穿得比慎王还要单薄,却丝毫不觉得冷,甚至总觉得胸腔中有一股无处排解的热气。
他压下身体的不适,慈祥地看着慎王李佑鸿,“雀奴,王妃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只瞧太元帝的神色,半分也看不出他已经起了疑心。
李佑鸿难过而急躁,眼眶已经泛红,憋着不肯哭出来,“父皇,儿臣昨日从护国寺回来,直接晕在了马车里,夜里才醒来,本想去找王妃一同用晚膳,谁想到竟发现王妃也晕了过去!”
“儿臣记得,祈福的最后一日是秦桓给所有人盛的早粥。”
他咬了咬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儿臣怀疑下毒!
父皇”
太元帝眯眼笑着,淡淡地打断了他,“雀奴,你来宫中,就是为了求朕给你做主么?”
骤然被抢了“戏词”
,李佑鸿丝毫不慌,脸上表情变得大喜,道:“正是!”
太元帝直直地盯着李佑鸿,微微点了点头,“父子之间,果然是心有灵犀。”
他瞥了站在一旁的赵忠全一眼,淡淡道:“今日破晓之际,秦桓已经被押入地牢。”
赵忠全忙走到太元帝跟前,跪下来给他扇风。
“既然中了毒的是你与何氏”
太元帝胸腔中的异样愈演愈烈,喘息声也重了起来,“那这个案子便交给你查罢。”
闻言,李佑鸿心脏顷刻间漏了一拍。
太元帝难道不知道,从秦桓身上掉出来的数种药中有让人不能人道的药么?以他对故太子之事的敏感,若是知道了,不可能不疑心多年前的那一桩闹剧,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案子给他查?最重要的是,秦桓陷害故太子妃和故太子一事,若不是由太元帝亲手查出,而是由他全权办理,以太元帝的多疑,纵使李佑鸿查清了当年之事,怕是在皇帝心中也没有多大的说服力。
那这些天布的局,岂不是白费了?后续的计划,便也没办法随之而进行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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