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苏依旧站在窗边,看他的样子恐怕不会轻易离开。
心里暗叹口气,本想安静过完一生,不再过问任何事,却偏偏还是躲不开。
想到这里似是下了决心,于是直接了当问道“前辈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倒也没大事,我就是来吊丧的。”
冠青昱不知从哪掏出来一个酒葫芦。
“哦?”
面前的男人吊儿锒铛的大口喝着酒脸上毫无悲痛,丽苏突然心生好奇“前辈的友人去世了?”
“倒不是友人,是我一见钟情的姑娘。”
他从容回答。
他这是为情所伤大半夜找自己闲聊开解?丽苏感觉不太对劲,但既然他主动找上门来自己似乎也不需要一再追问,他总会自己说出来,于是欲擒故纵道“那还真是遗憾。”
果然,冠青昱继续道“虽然见面不过三次,却始终不能相忘。”
他一口口咽着酒,时不时摇晃着酒葫芦,似乎十分担心这里面的容量问题。
这男人口口声声不能相忘脸上却怎么也看不出悲伤“冠帮主风流潇洒,听闻不少女子对前辈魂牵梦绕誓要追随一生。
还真不知竟是哪位姑娘如此幸运得帮主厚爱,却又这般薄命,实在可惜。”
又是几大口下去,他手里的葫芦终于空了。
冠青昱神情有些懊恼,嘴里含糊道“你想知道?。
俊?“能得帮主钟情,定是位风骨绝尘的女子,晚辈确实十分好奇。”
丽苏脸上一副期待表情,心里却在想“好奇个鬼啊!
不让你说出来你也不会走啊!”
“啪”
的一声,冠青昱放下手中的葫芦,终于抬了头一双眼直勾勾望过来“她就是――前华山派掌门司马惑光的女儿,司马丽苏。”
怎么也没猜到会等来这么个答案!
丽苏猛的睁大眼睛,即刻又恢复如常,淡然道“前辈还是这般爱说笑。”
“哦?”
冠青昱闻言邪魅一笑“你以为哪句是说笑?不能相忘还是华山易主?”
“晚辈自知几斤几两,前辈酒后玩笑自是不敢当真。
至于华山易主之事,晚辈早有耳闻,也没什么奇怪。”
“哦。”
冠青昱向下撇了撇唇角,漫不经心应了一句。
“晚辈只是好奇,我还好好的站在这里,为何要来给我吊丧?难不成我马上要有灾祸?”
冠青昱不发一语站起身来,大大咧咧走到门口,伸手去拉门闩。
从平日里唐九珍每日早晨跟晚上在帮派里打理事务,一般午时就赶到丽苏住处,直到陪丽苏用过晚饭,在太阳下山前最后一丝余晖将落时离开,而丽苏基本在他离开后呆呆看着月亮升起,等升到院里那棵桃树树顶位置的时候,就回到床上休息。
想来唐九珍每日花费大量时间陪着自己,从这里到唐家堡路程也不近,晚上还要打理事务定不能早休息,他的精神时常不太好,丽苏说自己感觉身体已经没有大碍,叫他不用每日来给自己把脉,他却不听。
这一日正午,丽苏穿着一件带着大大兜帽的衣衫,将头发束起来,拿起一直放在柜子里的那柄剑,细细擦起上面的灰。
“姐姐要出门?。
俊碧凭耪淝奈奚?息走进来,面露讶异。
“嗯,九珍,我想下山转转。”
唐九珍平日待自己很好,不辞而别太不礼貌,于是特意等他到来打个招呼。
自从冠青昱走后,丽苏想着他那日的表情变化跟他说的那些话,越想越觉得蹊跷。
首先,既然他能到这里来找自己,就说明他肯定知道自己没死,那么他说来给自己吊丧,就明显带了讽刺意味。
其次,华山易主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他现在特意提起这件事到底有什么用意?临走前他讥讽自己宁愿变成傻子也不想死,难不成华山此刻有什么危机?丽苏决定出山去找他问个明白,他既然来了,事情没说完恐怕不会走,说不定他一直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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