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凤箨知道自己是会再与他相见的。
只是没有想到这样快!
任去留声音仍旧充满耐心,带着适度的恨铁不成钢的惊讶:“贤侄,韦苇此人助纣为虐,为虎作伥,自幼被山中盗匪抚养长大,十四岁就学会灭人满门,入傅万壑门下之前,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三个师父,是蜀中人人谈之色变的剑疯子。
这种反复无常,残忍滥杀的人死了,有什么可惜呢?”
简凤箨喃喃道:“……因为他对我很好?”
他脸颊一热,竟然是眼泪流了下来。
意识到的刹那,他心中的恐怖盖过了悲伤;公冶治死的时候,他都没有哭,竟然在这个时候,眼泪流了下来!
任去留怜悯地叹了口气。
“虽然此事恕老夫无能为力,不过若还有别的要求,贤侄尽可以提出无妨。”
简凤箨惨笑道:“多谢前辈,没有了。”
任去留:“你当真仔细考虑过了吗?”
简凤箨摇了摇头。
“我既已得报大仇,再没有别的痴心妄想了。
请前辈——”
不对。
他猛然抬起头。
不对。
还有一件事。
——放我走!
郎都清越的鸣叫冲霄而上,直刺雨后的夜空,徒劳地试图寻找一颗应和的星星。
简凤箨后退三步,单膝跪地,鲜血不断从口角往外涌。
郎都剑柄上纹路深深压进他掌心。
他头脑嗡嗡作响,耳中回荡着宏大的剑音。
这剑未必服他,当他是主人听他的话,握着它时他基本上以一敌二,不仅要注意对手,还要以十二万分的精神提防它,稍不留心,就会被它反叛,被它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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