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用它记录老师讲课吗?”
“很少。”
他慢悠悠回她,拂去笔上灰尘,“不实用。”
录音棒的确可以记录课堂声音,老师的讲课或者一些重要讲话,廖敏之可以调节录音笔的音量,回放录音,但他高频损失太多,听不见的音频依旧听不见,听得见的音频照例也听不懂。
声音不是文字,他无法单纯依靠音频听懂,还有结合口型、表情,甚至是环境。
“我爸,送的礼物,一直放着。”
这支笔是廖军去日本的第一年,特意寄给他的生日礼物,本意是辅助他的高中学业,廖敏之接受父亲的心意,一直扔在课桌上,没锁在柜子里吃灰。
贺兰诀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他:“你爸爸走了很久吗?”
“两年。”
他看着她,“高中毕业后回来。”
那还好,贺兰诀安慰他:“时间过得很快的。”
“是很快,明天就考试了。”
他轻描淡写。
贺兰诀嘴角抽了抽,火速抽出了复习资料。
诚然——经过那么多波折,这家伙会说话了,也会说人话,再也不眼神来眼神去敷衍人了。
but。
这人说话真的……一针见血,扎得人心慌。
真想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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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后就是三月暖春,莺飞草长,风和日丽,鸟语花香。
校广播遥遥响起音乐,同学们都纷纷涌到走廊,探头眺望操场上的队伍——今天是高三年级的百日誓师大会。
“听说学校办了个成人礼,还在山坡上种了一片向日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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