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文宣帝的目光从面前几人身上划过,免不得夸赞拿下彩头的沈临渊两句,但很快话锋一转,却是点了镇北王出来,指着他揶揄道:“靖刃这回可是本末,大意失荆州咯。”
靖刃是镇北王的表字。
“输了就是输了,老臣心服口服。”
话如此说,可任谁都能看得出他的郁闷。
不过,见文宣帝只盯着自己打趣调侃,镇北王梗了梗脖子,忽又笑道:“不过今日老臣这一遭也不算白费功夫,文人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失……yu,收什么yu的”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文宣帝无奈提醒一句,问他道,“靖刃何出此言?”
镇北王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看了一眼沈临渊与萧乾,而后乐呵呵地道:“如今边关大捷,老臣赋闲在京正愁无人切磋,今日得见萧大人身手不凡,也算意外之喜了。”
一言出,一室静。
众人想到这位镇北王的喜好,一时不约而同地朝萧乾投去同情的目光。
镇北王好武,喜与人切磋武艺,往日盛京城中有些拳脚功夫在身上的,几乎都被他老人家抓着比划了几回。
赢了,紧追不放;输了,又要被抓去操练。
这般,入了镇北王眼的,日后自是不得清闲了。
萧乾旧日里是见过沈临渊被镇北王缠上时的情形的,眼下看着镇北王闪闪发亮的眸子,他只觉后脊一寒,忙往沈临渊那边挪了挪,压低声音道:“临渊,兄弟这可都是为了你啊。”
不等沈临渊开口,那厢文宣帝便开了口:“萧爱卿有此好本领,也令朕刮目相看,得赏得赏。”
“谢陛下。”
赏赐了萧乾,文宣帝又给端王等人赐下奖赏,最后才又把目光放在长身玉立于堂中的沈临渊身上,笑道:“临渊啊,你这事先又是游说端王,又是哄了景浔、景泽兄弟,还与萧乾定下这调虎离山的计策,耗心费力地就为了拿下彩头?”
被文宣帝当众拆穿、点破,沈临渊依旧神色自若,“是的。”
文宣帝摇摇头,“过去朕要赏你点儿什么,你都是万般看不上,百般推辞不理会,今儿如此大费周章,究竟所为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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