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嬿宁显然也不信,她甚至听着沈临渊说话的声音,都和昨夜黑衣人的嗓音有几分相仿。
可偏偏沈临渊说玉坠是月前失窃,难道真的是窃玉之贼昨夜误闯了西院?
误闯……
容嬿宁凝眉回忆起,当时黑衣人闯进屋内,并未有何冒犯之举,且在听见自己的声音后就身形僵硬、仓皇离去。
紧跟着不久,沈临渊率领暗夜卫入东院缉匪审讯。
容嬿宁心思玲珑,她忽而弯了眉眼,笑盈盈地看向沈临渊,道:“小王爷想不想找到窃玉之人?”
“咳,你说什么?”
沈临渊轻咳一声,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容嬿宁:“不瞒小王爷,玉坠乃是窃玉贼昨夜行窃时不小心遗落的,小女子当时匆匆一瞥,隐约记得那窃玉贼的身形模样,不若待小女子细细回忆一二,好教您将人缉拿归案呀。”
杏眸中流转着狡黠的眸光,容嬿宁就这样盯着沈临渊瞧了好一会儿,才轻声细语地继续道,“窃玉贼瞧着和小王爷您……”
“容姑娘。”
沉声打断容嬿宁的话,沈临渊眼神幽深地锁住小姑娘无知无畏的脸,心中却陡生无奈。
这姑娘看着柔顺乖巧,当初在长公主府里被一个下人欺负得眼眶通红不提,上次送她回益阳侯府更是像只受惊的兔儿一般,怎么今儿在他的面前倒是胆子大了起来。
沈临渊一时之间都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今日脾气太好,才让小姑娘毫无畏惧。
可瞥一眼不远处两股打颤、一脸绝望的蓝衣婢女,又觉得不是。
沈临渊将玉坠系回腰间,起身走到容嬿宁近前,微微弯下腰,平视她明亮的眸子,唇边噙着一丝凉薄的笑:“容姑娘是在威胁本王?”
“……”
容嬿宁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被他泛冷的目光盯得心生寒意。
容嬿宁的确性子柔弱,有时甚至看起来软懦好欺负,可执拗起来时,说是胆大如斗也不为过。
正如此时,她手心沁汗,却固执地对沈临渊道,“这不是威胁。”
玉坠都还给他了,他不为昨夜之事道歉就算了,居然连“谢”
字都不说一句。
容嬿宁心想,外人说他为人凶残,未必见得是真,但心思蔫坏,并非良善,也不见得是假。
但容嬿宁到底记得醉月轩救命之恩,因此,哪怕心里生恼,这会儿也不由得泄了气。
在沈临渊启唇欲语之前开口,“如今完璧归赵,小女子还要赶路,就先告辞了。”
话说完,福身一礼,袅袅婷婷地转身就走。
“容姑娘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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