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霄脸色发白,但是仍然硬气道:“好,就这样!”
少年意气,宁死不肯低头。
贺忆城想,他在予霄这个年纪就已经充分懂得大丈夫能屈能伸了,这孩子还是太嫩,得吃吃苦头。
眼见着云从就要拿出刀来,贺忆城抬起手来,做出一副笑脸:“且慢,两位都是在星卿宫求学的人,沾上这种事端不太好,要不就何某来代劳吧。
来日若我到青州,还请云声门的两位多多照拂。”
他这般谄媚的架势让戚风早皱起眉头,云从和云致一脸了然,云从想了想摆摆手道:“那就有劳何公子了。”
贺忆城哈哈一笑道:“好说好说。”
戚风早这次没有再阻拦。
贺忆城就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短刀,刀柄鎏金镶嵌红宝石,刀刃极薄寒光闪闪。
那刀在他手上转了几转,就当真凶狠地捅进了予霄的腹部,予霄闷哼一声。
贺忆城扶着他的肩膀拍了两下,轻声笑道:“得罪。”
傍晚时分,贺忆城端着一只烤乳猪走进了思薇的昭阳堂,她正怒气冲冲地往外走,看见他便高声道:“我正要找你!
我听说你……”
贺忆城目不斜视地端着烤乳猪走进思薇的房间,说道:“别急别急,进去慢慢说。”
思薇瞪着眼睛跟他走进屋里,贺忆城好整以暇地将烤乳猪放在桌上,走回去把门关好,然后回身看向思薇。
思薇抱着胳膊,嘲讽道:“你帮着云声门的人欺负宫里弟子,予霄挨了你三十刀血流不止都晕过去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叫厨房做烤乳猪?对了,你哪里来的钱让厨房加餐?”
贺忆城坐在桌子边,将两个钱袋丢在桌上,从怀里掏出那把精致的镶宝石短刀,开始切分那只烤乳猪,边切边说:“顺手偷了云声门两位弟子的钱袋,啧啧啧,真是富裕人家。
别担心,予霄受伤只是样子吓人而已,其实是皮肉轻伤。
少年人养个十天半月的,马上就又生龙活虎了。”
思薇一见那两个钱袋子就想起来即熙小时候那出神入化的偷功,只觉得这两个人不愧是一起长大,完全是一丘之貉。
“三十刀还皮肉轻伤?你……”
思薇正想继续谴责贺忆城,却见贺忆城手下那只烤乳猪被他完完整整地切出半边骨头,每刀精准得仿佛直插骨头和肉间的缝隙,流畅得就像肉自动剥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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