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想去吏部,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须得广开科举,招贤纳才。”
“好,渊儿有这份心意,便是我庆国之幸。”
皇帝深感欣慰。
两人随即开始商讨吏部事务,这是太子试手的关键,好在萧则渊虽然常年居住在郊区的行宫中,却并未荒废自己的学业和能力,先皇后临死前交给他不少势力,如今便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看着太子侃侃而谈,眼界开阔,言辞犀利,对大小政务竟是有着得天独厚的敏锐与洞察力,丝毫没有常年缠绵病榻的拘束和寡弱,皇帝一颗心便渐渐地放下来。
若是以前还存着几分疑惑,如今却是消散不见了。
父子俩坐在御书房中相谈甚欢。
茉莉却是老神在在地坐在泰安殿的偏殿之中,皇后端坐上位,贤妃坐在右手边。
贤妃从宫女手中接过茶盏漫不经心地呷了一口,就听皇后笑眯眯道:“茉莉,你初为人妇,对宫中的规矩还不懂,日后要住在太子东宫,自然要多学学。”
茉莉矜持地应了一声,却见贤妃阴阳怪气地笑道:“皇后姐姐,你真是多虑了,茉莉深受太子宠爱,岂会不懂宫中规矩?说起来,姐姐不是太子的母妃,自然是不懂太子的抱负,就连太子的心上人,恐怕都要避避嫌的呢。”
贤妃还在为沅府拒婚一事暗自着恼,原本沅茉莉是皇帝赐给三皇子的姻缘,如今却被太子抢走,贤妃多少有点迁怒于茉莉。
茉莉默然不语,皇后神色陡变,冷声回道:“妹妹真是爱说笑。
本宫对诸位皇子向来是一视同仁,太子仁厚,再说他对本宫孝心可嘉,本宫为何要猜忌于他呢?”
这话说得可真是讽刺。
茉莉暗自腹诽。
皇后膝下无子,不管哪个皇子当皇帝,她总归都是将来的太后娘娘,所以对贤妃不需要讨巧卖个人情。
再说她贵为皇后,偶尔敲打一下后宫嫔妃也是合情合理的。
“皇后娘娘,你莫不是忘了,先皇后在世的时候,陛下的宠爱可是独一份。
姐姐好不容易入主后宫,难道看着前人遗留下来的继承者就不会觉得膈应难受么?”
贤妃故意压低嗓音,眼中满是不怀好意的嘲讽。
皇后手一抖,涂满丹蔻的指甲差点刺破名贵的苏绣衣袖。
如今皇帝器重太子,太子的身体状况也是渐渐转好,皇后早就嗅出风声,自然要跟太子打好关系,所以这才帮着茉莉和太子在后宫中立威。
可惜贤妃说得也对,毕竟不是从自个儿肚子里爬出来的继承人,太子殿下再怎么惊才艳绝再怎么宅心仁厚,那都是先皇后的功劳。
想到这里,皇后顿时觉得心气难平,仿佛吞了一枚苦果子,顺带着看向茉莉的眼神也变得有点冰冷不屑。
“好了,贤妃妹妹,你老是这么挑拨离间有什么用呢?不论你如何操劳,三皇子都不是陛下选定的继承者,妹妹若是闲得慌,倒不如尽快替三皇子挑一门合适的姻缘。”
皇后毕竟是浸淫宫闱多年的老手,很快就做好心理建设,恢复了镇定。
贤妃暗暗冷笑,面上却是笑得花枝招展:“这就不劳姐姐费心。
瑾如的文治武功都是上上等,偌大的京都,难道还找不到跟瑾如适配的女子?”
茉莉始终不发一语,完美地扮演着一个合乎规矩的大家闺秀,如今也是教养良好性情恬淡的太子正妃。
好在太子派人过来,说是皇帝将他留下来商讨国事,让茉莉先行回去东宫。
两人大婚之后,茉莉便搬进宫里,直接住在太子的东宫寝殿里。
茉莉朝皇后不卑不亢地福了福,神色淡定:“臣妇告退。”
皇后不耐烦地摆摆手,不知何故,听了贤妃那些话,她心里就像扎着一颗刺。
不得不承认,贤妃看似心直口快,其实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厉害角色。
茉莉行至半路,突然听到宫女的叫声:“太子妃!
且等一下!”
茉莉蓦地回过神来,就见那大宫女屏退左右,然后打扮得妖妖娆娆的贤妃笔直地走向茉莉,趁着茉莉正在观察四周,贤妃猛地扬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茉莉脸上。
茉莉虽然正在扮演千金闺秀,却不是什么好欺负的,说时迟那时快,她立即后退半步,堪堪避开了贤妃的一巴掌。
“你敢躲!
反了你!
小贱人!”
贤妃满脸怒气,美眸中充斥着冷酷的寒光。
茉莉毫不示弱地回敬道:“娘娘,臣妇好歹也是陛下赐给太子的正妃,在这后宫,论品级和封号,臣妇不比娘娘逊色吧?娘娘似乎没有资格来教训臣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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