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出神间,宫洺的短信如期而至:[要不要我去教训一下他们?][不用!
!
]白童惜仓促间回道,宫洺性子冲动,指不定闹出什么事来。
想了想,她又不放心的多发送了一条短信:[宫洺,我心里有数,你别乱来。
]放下手机后,白童惜双手无力的穿梭在头发间,烹饪得再美味的羊排都失去了原本的滋味。
晚九点。
叮咚叮咚——
在客厅看电视的白童惜听见门铃声后,非但没有高兴的情绪,反而觉得有些厌烦。
孟沛远不是有钥匙吗?自己不会开?她是他家的老妈子吗!
就在她打定主意不予理会后,门铃声还是接连不断的响着,似是不等到她开门誓不罢休。
泄愤般的把膝盖上的抱枕扔掉,白童惜起身,朝玄关走去。
门打开,借着外面的灯光看清了孟沛远的脸,他大概是喝了酒,样子看上去有些懒洋洋的,见到她后,他埋怨了声:“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哦,我刚在洗澡呢。”
白童惜不露声色的侧过身,当孟沛远经过她时,她眼尖的注意到,他的皮衣上沾着一根女人的头发,又细又长……
眸光一冷,她把门带上后问:“你去哪儿了?”
孟沛远一边松着领带一边说:“电话里不是都跟你说了吗,我在公司加班。”
白童惜追问:“公司加班?那为什么你身上有股酒味?”
当她人傻好欺负吗?
舍不得死在你前头
孟沛远微微一怔后,失笑:“你们女人的鼻子怎么都这么厉害,加班的时候,下午临时推掉的客户一定要约我见面,我就领着他到酒楼吃饭去了。”
白童惜眼中讽意正浓,他说谎的技术比起她而言,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是宫洺的那条彩信,她肯定会信以为真的!
坐到沙发上的孟沛远忽然对她说:“孟太太,你过来一下。”
白童惜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一扫之下,发现他的西装外套下竟有丝丝的血迹晕出。
她的心打了个突突,一时忘了生气,赶紧坐到他身边,检查那血迹的来源。
孟沛远云淡风轻的说:“别找了,是我手臂上的刀伤裂开了。”
说实话,看着她忧心忡忡的表情,他就跟飘上了云端似的,从头到脚都舒爽的不行,连痛意都感觉不到了。
白童惜瞪了他一眼:“你还笑?笑什么笑?你都没知觉不会痛的吗?”
“好,我不笑了。”
话虽这么说,但他唇边的弧度就没下去过。
气归气,但白童惜终归无法冷眼旁观他把血流光,她直起身说:“我现在马上打电话让于素过来!”
孟沛远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和她那双掩不住心慌但又喜欢故作镇定的水眸相对:“别麻烦她了,你来帮我换药。”
白童惜为难的看了看他沾血的衣服:“好像很严重的样子,我怕我搞不定。”
“没事的。”
紧了紧掌心中那只微微出冷汗的小手,孟沛远眉眼含笑:“我可舍不得死在你前头。”
白童惜啐了声:“什么死不死的!
你别乱说!”
音落,她站起来,到二楼找了剪刀和急救箱,按照于素之前的手法,裁开孟沛远的外衣,露出里面裹着纱巾的手臂。
注意到她微湿的眼底,孟沛远脸上漾起了一抹调笑:“孟太太,你这幅快哭出来的样子,莫非是良心发现,开始知道心疼老公了?”
白童惜上药的动作一顿:“是这伤太让人倒胃口,看得我晚饭都快呕出来了。”
“是吗?”
孟沛远继续打趣她:“孟太太难不成是有孕了,要不然怎么会觉得反胃想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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