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两个食客果然用叉子把鸡一块块地叉开来看,直到确定这是一只完整的鸡,这才缓和了脸色,挥挥手让严培下去。
也不怪他们,实在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之下,食物简直就是珍宝,酒吧里的食物极其昂贵,即使能在这里消费起的人也都是斤斤计较的。
严培保持着完美的微笑再一次躬了躬身,拿着空托盘走回厨房。
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到了九点,就脱下工作服跟厨师打了个招呼,走出了酒吧。
他口袋里揣着两个密封袋,每个袋子里有一块奶酪焗鸡,还是胸脯肉。
笑话,凭他的刀工,还能让人看出破绽来?那两个人就算去把鸡肋骨每根都数一数,也休想看出来肉少在哪里!
丁小如还没回来,为了节约电,杜诚一般都不开灯。
严培在门外侧耳听了听,伸手按在门锁上,感应门无声地打开一条缝。
他没进去,只是拿出一袋鸡肉塞进去挂在了里面的门把手上,随即把门又关上了,拎着剩下的一袋鸡肉去了三号楼。
约翰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小瓶红酒,两人彼此看着对方拿出来的东西,同时吹了声口哨。
严培把鸡块和奶酪放到盘子里,又用勺子把袋子上沾着的奶酪都刮下来,再平均分成两份,每份上放两朵从酒吧里顺手牵羊来的胡萝卜雕花,微笑着说:&ldo;今天晚上可以算是宴会了。
&rdo;&ldo;是啊。
&rdo;约翰微微一笑,找出两个粗糙的小杯子把酒倒上。
说是一瓶,其实也就倒出两小杯来。
不过这已经很难得了,严培凑过去嗅了一下,做出陶醉的表情:&ldo;好酒!
&rdo;约翰笑起来:&ldo;是的,收藏了四年的葡萄酒,现在已经很难得了。
&rdo;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情调也。
一小杯葡萄酒,一小块鸡肉,在地下城已经是一次奢侈的烛光晚餐。
不过,虽然说重要的是情调,两个人还是把放鸡肉的碟子都刮得干干净净,只差拿起来舔一舔了。
严培弯起眼睛一笑,目光像一根手指一样抚摸过约翰的脸庞,脑海里却忽然浮出沈啸线条坚硬的脸颊,不由得有点走神。
等他回过神来,约翰已经倾身过来,手搭在他肩上,手背轻触他的脸颊:&ldo;在想什么?&rdo;房间里连个椅子都没有,墙壁上拉开一块钢板就是桌子,严培坐在床上,约翰则坐在不知从哪里捡来的一个塑料箱子上。
这个塑料箱子同时还兼职他的储藏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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