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前门口探进来半个身影,冲着教室里东张西望。
我无意中扫到他的脸,心中一刺,立马偏头躲过。
如同一种本能。
“那不是储悦吗!”
可惜我没有躲过他。
“储悦!”
在热闹的人群里,他大声喊我的名字。
“储悦!”
他还在喊,我不理他,只是低着头,漫无目的地翻到语文书的目录页装失聪。
我的同桌侧目默默看了我一眼。
张梦洁好奇地看向门口:“你同学?”
“我……。”
我闭上眼。
又一次。
他们放肆不堪,毫无忌惮地叫出了那四个稀松平常,却令我厌恶不已的字眼。
芝麻烧饼。
血就是这样冷下来的。
多年以后,当不再少年的我终于学会了和自己的外貌和平相处,真正的发自内心的接受了自己之后,我时常还是会想到今天的这一幕。
曾经对那些人的恨意也早就褪成了一片苍白的无意义。
让我始终谨记难以忘怀的,是当时那个无措的,无辜的,又无能的储悦。
在对这世界怀揣着美好愿景的初期,便被不动声色地拽入了一个无法摆脱的深渊。
我没有抵抗的能力。
仅仅是一个羞辱性绰号,就能让我处处退避三舍。
没有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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