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远!”
这时,楼下一把熟悉的嗓音唤回了孟沛远的思绪。
孟沛远颀长的身躯兀地僵硬,赶紧抬手系上敞开的衣襟扣子,这才走下楼梯:“妈,白童惜呢?”
郭月清不悦的撅嘴:“你只关心她?”
孟沛远搂着郭月清的肩膀与她并肩而坐:“妈,在我心中,你最重要。”
郭月清开怀的一笑:“这还差不多。”
“那,妈……”
孟沛远的视线在偌大的客厅里转了又转:“你饿了吧,我去叫白童惜做早餐。”
郭月清脸上的笑意淡了点:“归根结底,你还不是想知道她去哪了?儿子,你现在离了她一会儿都不行吗?”
孟沛远的黑眸微闪:“妈,我没有。”
郭月清倨傲道:“她昨晚吐了我一身,我让她出去给我买身新衣服了。”
孟沛远眼神起了变化:“现在才7点半,妈,哪家商场会这么早开门?”
郭月清理所当然的说:“没那么早开门,那她可以等啊,儿子,你心疼了?”
孟沛远眉头皱了下后飞快舒展开:“妈,总问这话有意思吗?”
“是没什么意思,但没意思也要问。”
郭月清求的是安心。
白童惜把车停在了北城最繁华的一条商业街,但几乎每家品牌店都要等到九点才开门。
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白童惜进了一家面包店,点了一份营养早餐后,坐在面包店提供的太阳伞下,惬意的享受着清晨的暖阳与和煦的清风。
她忽然觉得在外面待着也不错,至少不用时刻看郭月清的脸色。
时间一点一滴的走过,接近十点的时候,白童惜整理好桌面的杂志,正准备起身离开,忽见一辆轿车缓缓驶入她的眼际,停在了不远处的一座高档住宅区外。
刚开始白童惜还不以为意,却在无经意间扫到车主的脸后定住了视线。
只见孟知先飞快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彬彬有礼的将一个女人迎下了车。
白童惜知道自己不应该大惊小怪的,那位女士说不准是孟知先的旧相识或者是老同学之类的,对方看上去眉清目秀,气质矜重,大概40岁左右。
两人一前一后相携着走进了高档小区,孟知先稍稍落在后头,这么说这里是女方的家喽?
“爸这么早出门见朋友?”
白童惜喃喃自语。
她不知情的是,孟知先昨晚压根就没回过孟家!
发呆期间,白童惜身后的那排衣服专柜店全开门了,她来不及细想,转身进了专柜店,帮郭月清挑起她想要的真丝来。
依郭月清那种鸡蛋里挑骨头的性格,白童惜可不敢像当初应付孟沛远那样,随随便便一件几百块的衬衫就打发了,斟酌了半天,她看中了一身适合中年人穿的套裙,刷卡之前,不忘问一句:“你好,我这衣服是给家里的长辈买的,如果尺寸不适合的话,我可以退货吗?”
毕竟一套抵她一个多月的工资呢。
营业员小姐理解的说:“可以的,只要您不把牌子剪掉,还有不要拿去洗,不故意损坏,三天内可以随时到本店退货。”
“谢谢你!”
白童惜开心的说。
香域水岸。
回家的时候,郭月清一副等得快睡着的表情:“你去哪了,现在才回来?”
白童惜不敢耽误,在孟沛远隐晦的注视下,把包装袋递到郭月清面前:“妈,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你吩咐的东西,我已经买来了。”
郭月清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怎么,还要我自己动手拿出来?”
给他办亲事
白童惜马上反应过来,把自认昂贵的套裙从袋子里小心取出,只见郭月清嫌弃的一颦眉:“拜托你挑衣服的时候用点心好不,这颜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要去奔丧啊!”
白童惜手一抖,有些慌张的说:“妈,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看您平时穿的都是一些比较素的衣服,所以买了件纯白的,以为您会喜欢。”
孟沛远担心白童惜又会被训得一无是处,便淡淡开腔:“妈,我觉得这裙子挺适合你的,端庄有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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