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锐闻声,搁下朱笔,从案边站起,直接走到宋承身边,威严地问道:“宁王,这里只有你与朕二人。
你不必担心。
朕今日将你唤来,只是问你一句话,你觉得你们兄弟四个,谁担得起这龙位?”
宋承一怔。
这话背后的意思,若是他这都不明白,就白活了这么些年了。
而且,宋谨行近来所为多少也是为了此。
只是没想到原来父皇这时真有立储君的打算。
空气中仿佛凝滞了片刻,宋承自然知道这话若是回的不好,便是大逆不道。
稍作思考后,他道:“自然是父皇您。
我们兄弟四人才学疏浅,是担不起的。”
宋执锐黑粗的长眉微微一动,似是很不满意他这个回答,嗓音浓重地道:“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对朕也这么敷衍了。”
“儿不敢。
只是君意难测,儿不敢妄言。”
宋承镇定地回道。
“那好,既然不敢妄言揣测朕,那朕便问个简单些的,你觉得朕对待云妃如何?”
这哪里是简单?
宋承没有想到宋执锐又问了这么一个令人难以捉摸的问题,只能垂眸道:“这是父皇后宫之事。
父皇宠爱谁与他人有何干系?”
不过,不只是后宫中,皇帝对云妃的宠爱之甚,已让大多外臣皆知晓。
甚至有的朝臣还擦着边、拿着此事督促皇帝不应当沉迷个中后妃,应当雨露均沾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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