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夏心里清楚,李泽坤是怕陶然被压在那盒骨灰里,算作补偿,也算做对于那一些微妙的不知对谁的情愫的句号。
程夏彻底想开了,所以懂得。
只是还没出墓园,就有管理负责人拦住两人,笑着把他们引到西侧门的一辆军牌大众旁。
“夫人说定好饭店了,让您去吃顿饭。”
李泽坤跟他母亲说不上多亲密,他妈在深圳珠宝事业风生水起,一个月能通三四次电话已经很多。
李泽坤自出生起在她身边待的时间最久的日子应该就是程夏刚去世那段时间。
他在母亲那里待了足足大半年。
李泽坤看了手机,确实有几个未接来电,早上七点多打来的。
想了想是昨晚怕手机铃声响起来吵到程夏睡觉就静音了,今天给忘了调过来。
李泽坤也没回电话,反正等会怎么也得见一面了。
“走吧,见见你婆婆。”
李泽坤冲程夏伸出手。
程夏有些紧张:“前几年见过……,但他还是很信任的把手交给了李泽坤。
“我不想见。”
程夏在车上愁眉苦脸,他实在记仇:“她要给你介绍结婚对象。”
“你不就是我的结婚对象?”
“肯定还要拿出一堆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照片和录像给你看,控诉我私生活脏乱差。”
“行了行了。”
李泽坤揉他头发:“你快少脑补点吧,都给我弄紧张了。”
其实程夏对于这个女人倒有一点莫名的亲切和好感,比起她,程夏更怕的是李致启。
大结局(上)他们到钓鱼台国宾馆内预定的包间时邢君在里面等着了,这个女人已经五十三岁,但包养极好,挽着优雅的发髻,细眉淡扫,紧致光洁的皮肤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多岁的少妇模样。
程夏见到她时反而没想象中那么紧张,低下头很礼貌的和她问了声好。
邢君主动冲他伸出手,腕子上水头极好的玉镯子莹莹的反射着包间上吊灯的光线。
程夏一时间有些失神,五年前李泽坤第一次带他见邢君,邢君也是戴着这只镯子冲自己伸出手。
一时间,时间重合,程夏几乎要落下泪来。
“阿姨好年轻。”
程夏握上邢君的手,语气十分真诚。
邢君笑了笑,她的笑也是很轻很柔的,可能是怕长皱纹,习惯了短暂的笑:“夸我的人很多,只有你让我真心高兴。”
李泽坤帮他母亲把dior的小号手包放在一旁的小几上,不想程夏独自承担火力,插了句嘴:“妈,点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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