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谎言越编越像!
安王想了想,说了一句:“明日再还你!”
转身看见久站在门外守候的阮妈妈,便随口吩咐交待了几句,说明以后芷蘅院的事王妃可自作主张,只管应她要求,满足需要。
明早王妃要出门礼佛祈福,务必做好一应准备。
完了带上福至,快步离去。
明珠站在廊下,抿唇看着他们主仆渐行渐远,内心雀跃不已:终于可以走出王府这个闷罐子了,虽然只是一天时间,总强过呆在这里面十天百天!
正文丢失安王和福至刚走过九曲桥,便看见香云和香织拿着灯笼,守在那里。
两名侍女急忙对着安王福了一福,香云求道:“王爷请过芳华园看看我们娘娘吧,她、她快不行了!”
安王皱眉:“香云,我记得教过你们说话一定要实事求是,勿言过其实,否则重责不贷!”
香云忙跪了下去:“我们娘娘她、她身上烫得很厉害!”
安王静默了一会,说道:“去看看她吧——回去记得教导你们院里人:侧妃就是侧妃,不要一统称呼我们娘娘,你们哪一位娘娘?你们都是王府的奴婢,王妃不是你们娘娘吗?如今不同以往,有了王妃,怎么说也是王府后院至尊,虽说你们都是我从青州带来的,看着十分亲切,但若是做得过份了,被她抓一个正着,我也保不得你们!”
安王走得很快,香云和香织呆了一呆,险些儿跟不上。
芳华院,林侧妃躺靠在床上,面色稍微回缓了些,她慢慢地啜饮着香茗用银匙喂入她口中的蛋花甜酒,静静等待安王的到来。
她知道他会来,平日有个伤风咳嗽,他都会早晚来看看,这次晕倒了,怎么舍得不来!
遣香云和香织拿了灯笼去迎候着,这会也该到了吗?没有听到传报,悄无声息地,安王一捺帐幔,出现在房内。
林侧妃嘴里还含了一口甜酒,眼睛瞬间放出异彩,忙摆手示意香茗不吃了,让她出去,自己掀了薄被要起来。
安王却没有像她意料中那样上前去按住她不让下床,而是坐到正对床铺的圆桌子旁,淡淡说了声:“娴儿身子不好,不必起来了。”
林侧妃楞了一下,还是慢慢下床,慢慢走到桌子旁边,伸出戴了碧绿翡翠玉镯子的纤纤玉手,拿起桌上一把描金白玉茶壶斟了一杯热茶,双手递给安王。
安王也不言语,伸手去接茶杯,他才留意到林侧妃的手确实算得上“纤纤玉手”
,手指细瘦,似乎仅剩了一层皮包裹着骨头,手背手心苍白毫无血色,青紫色的脉络纹路清晰可见,与方才芷蘅院里给他递茶的那双丰润柔腻的手相差太远。
安王并不渴,将茶杯放在桌上,叹口气说道:“坐吧!
娴儿以后多注意保养身子,马太医给你开的那些慈补方子交待侍女们煎好,按时服用,药引子我让福至寻得齐全了,以前太子殿下送了许多贵重药材,其中就有……我希望你能恢复到从前初见时那般健康!”
林侧妃半垂眼帘:“娴儿这般病歪歪的样子,王爷不喜欢看了!”
安王笑笑:“谁喜欢看一个病歪歪的人?若是我总如此,你也不想看到吧!”
林侧妃含了泪,嘟着嘴说道:“娴儿又不是没见过王爷病痛的时候,无论王爷是什么样子,娴儿都是喜欢的——王爷现在是好了,若是一辈子病着,娴儿也甘心一辈子守护在您身边!”
安王默然,娴儿说的是实情,他以前受了瘟障之气,得了难治的瘟病,是娴儿衣不解带护理,不辞辛苦走街串巷寻了偏方医治好他,上次受重伤,被秘密连夜送回青州,贴身侍从福至被冲散,不知踪影,还是作为侧妃的娴儿,全心全力日夜陪护,事事亲为,从喂食喂药换药到擦洗,伤痛中他动弹不得,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经她这双手抚摸过,这一份恩情他是记着的,也自然而然地与她更加亲近,他从不怀疑娴儿对他的忠诚和真情。
安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记着你的好,你若总病着我自然也会守护着,只是既然有法子,总要千方百计争取治好吧?你健壮安康,好好儿的,我心里也欢喜啊!”
林侧妃抿嘴笑了:“王爷放心,娴儿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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