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的人纷纷扭头,想看是哪家的纨绔玩意儿在此间作死。
那小二却是见过他们的,屁颠儿跑来,“大公子三公子九公子,您三位光临了,请楼上坐!”
三人一边上楼一边问,“老板呢?”
楼下众人瞠目。
小二道,“老板在别的厢房,由小的先招呼着您三位。”
樊诚疑道,“什么人来了?姑姑竟然要亲自招呼?”
“回王爷,是二殿下。”
“二殿下回来了?”
琅邪问。
那人点点头。
小王爷嗤了一声,“他来干嘛?!”
又嘟哝道,“都是侄子,我们三个还比不上老二吗?!
姑姑也太偏心了!”
那小二道,“二殿下似有物事要交给老板……”
“就知道讨好人!”
做下人的,最怕听到主子吵这些个私密事,何况是天家的,小二哥苦不堪言,站在一旁赔笑。
幸好樊勤知他为难,“无妨,我们也只来小坐片刻,先上两壶茶罢。”
将人打发下去,又道,“小诚,先不说老二是你兄长,你嘴里要恭敬些,便是先来后到,你也不该这么耍浑。”
他二人一母同胞,樊诚亲大哥不亲二哥,这是谁都知道的,他偏不喜欢大哥因着二哥来训斥自己,当即叫道,“什么二哥,他可从小就不跟我们亲!
六年前,他不还亲眼看着小九受欺负,看着我被人割刀子吗?这难道也是做哥哥该做的?我只知大哥绝不会这样!”
小王爷素来是个破喉咙,吼声惊天动地。
樊勤皱眉,“他做的不是哥哥该做的事,你做的就是弟弟该做的事?”
琅邪兀自喝茶。
忽地,眼角瞥到一道光,有人正在这时上了楼。
视线上移,便见到门外那人。
下颌,嘴唇,鼻尖,眉眼……记得那年京郊围猎,奇珍野味所获颇丰,龙颜大悦,令人各载满车绕行京城,将所得平分百姓。
到傍晚时分,众人都分光了野味回程,唯独这人马车上比去时还拥挤——上头尽是女子们所掷瓜、果、彩带。
——便是对美人最有讲究最挑剔的人也得承认,这人长了张挑不出毛病的脸,这楼上楼下、楼里楼外的芸芸众生,在此人衬托之下,皆要自惭形秽。
可偏偏在这张无一不衬人心意的脸庞上,却总是吝于现出表情,就像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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