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一想到樊勤生死未卜,心急如焚,哪还让他拖着,“你若找不着侍郎府,或去京华楼也可,那里我常去。
你放开我,大皇子只怕有性命之忧”
那陈申痛心道,“殿下此刻竟还在担心那皇子?!
殿下可知那皇子是你何人?”
琅邪当真要恼了,“你放手!”
那些孩子少年却也左右围着他,拉他手的,抱他腰的,纷纷喊,“殿下不要走!”
这些孩子一叫,琅邪一阵头疼,只得好声好气道,“我是要去救人,那人不是别人,却是我天启大皇子,便是当今圣上的儿子,他若有闪失,我可真是万死难谢罪了你们先放开我好不好,我改日来找你们,或等你们来找我?”
他搬出大皇子身份和皇帝,本是要让这些陈申和孩子知晓事情如何紧急,却不想,那其中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忽地厉声质问他,“那樊家大皇子本是杨家仇人,死了皆大欢喜,殿下如何屡次三番说要救他?!”
☆、避之不及青天白日,忽一阵风来,把那破门打得摇摇晃晃。
琅邪这才发现他们身处一间破庙之中,除了陈申,余下几人都是孩子,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个个穿得破烂,和当日初入京时所救小孩有些相似。
只是这些孩子这时都有些怀疑地盯着他。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问了声,“你方才说什么?”
陈申道,“此地原非说事的地方,但殿下执意要去救那狗皇帝的皇子,罪民只有现在便告诉殿下。”
“殿下,罪民虽唤您‘殿下’,绝非因您是那樊家公主养出来的什么九殿下,只因您是我元祖之孙,大殿下的嫡长子,正统皇位的继承人!”
琅邪眼角突地一挑,本能地露出听他说要将雪参送给自己时的表情。
“殿下,”
陈申见他一脸不信,让开一步,“此事说来话长。
您何不坐下听我说,如此便知,罪民绝非戏弄您”
陈申低下头,指着那一个个孩子,“您不信,您看这些孩子,他们都是杨家有名有姓的大臣之后,文臣武将,哪个生来不是少爷小姐的命,如今却沦为孤儿,躲在这破庙里,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呵,这都得多亏那狗皇帝,不杀我们这些前朝罪臣之后,赏我们苟活于此,好博他的仁名。”
“外人哪知,这里名为恩赐,实为关押?稍一越界,便要被毒打送去监牢,”
他恨恨道,“人在牢房尚且有顿牢饭,关押在此,却是连吃的也没有,只能去偷,去抢。”
琅邪问,“何不自力更生?”
“如何自力更生?此地土壤本非良种,好不容易种些粮食,官兵便瞅准时机来收走,逼你去偷去抢,如此便有理由抓、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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