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征怔了一下,然后就饱了。
刚才还食欲澎湃呢,现在就彻底饱了。
金小丰,他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野崽子,养活到了这么大,不知中了什么邪,忽然就对他动起了这种心思。
二十七八岁的人了,绝不算小,平时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可就是能拿着谬论当成道理来说,而且说的理直气壮。
不知这家伙是欠揍,还是失心疯!
这时,医生到了。
金小丰撤了炕桌,把点心匣子也都收了起来。
而陆雪征光着膀子坐在床上,越看这医生越感觉面熟;医生倒是坦然,拎着个箱子站在床边,得知是伤者是让人用铁棒打了肩膀,便打开箱子拿出一贴脸大的黑膏药。
点根蜡烛将那膏药烤了片刻,他也不问问陆雪征的具体伤情,照着那肩膀红肿处,一膏药就拍了过去!
他这一下子,力道非凡。
陆雪征趴在床上,饶是坚忍,可还是疼的叫出了声音,同时脑中光芒一闪,忽然想起了这医生的来历‐‐当年早在天津时,叶崇义曾经找来一位江湖郎中为自己医治枪伤‐‐就是这货!
他奋力扭过头来望向医生,没想到此人竟会从天津流窜到了上海。
而医生神情木然的吹灭蜡烛,合起箱子转向金小丰,平平淡淡的说道:&ldo;金先生不是第一次照顾我的生意,五十块就够啦!
不过我是开汽车过来的,汽油费另算。
&rdo;金小丰从裤兜中摸出两张钞票递给医生,又陪他走出了房门。
那医生站在门外,还向金小丰嘱咐了几句养伤事宜,陆雪征趴在房内床上,也没细听,只觉后怕。
陆雪征在那床上趴了小半夜,贴了膏药的肩膀渐渐有了凉阴阴的麻木感觉,果然是不再疼了。
金小丰坐在床边,若有所思的只是盯着陆雪征看。
又是一年多没有见,陆雪征其实也有话想要问他。
不过话到嘴边,他忽然又觉得索然无味。
金小丰是十年如一日的不声不响,所以他向来是不大关注金小丰的。
最后,还是金小丰先开了口:&ldo;干爹没钱了?&rdo;陆雪征&ldo;嗯&rdo;了一声:&ldo;没钱了。
&rdo;金小丰垂下目光,审视了陆雪征的屁股:&ldo;干爹,我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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