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药。”
左城还抱着女人,坐在床上,被单染红了,他不曾蹙眉,侧脸阴沉。
左右狐疑不决。
进叔看着左右为难,思索了一番:“少爷,还是让秦医生来一趟吧。”
昏睡的少夫人一直梦呓着,进叔隐隐约约听到了两个字:谦成。
这事,进叔也能猜个八九分来,五年前的事情,终于还是纸包不住火了,也罢,是该理理了。
半天,左城才点头。
左右这才松了一口气,手心全是冷汗,想着这次完了,关键时候掉了链子,八成又要去妇产科待上个一段时间。
秦熙媛来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幅阵仗,里里外外,楼上楼下全是人,清一色的男人,房间门口站了两排人,一个一个看见她就像看见活菩萨一样。
“秦医生终于来了,快进去看看我们少夫人吧。”
说话的中年人是左城身边的,见过一两次,秦熙媛只是点点头,正准备进去,手被人拽住,是个少年,一张娃娃脸长得精致:“你是心理医生吧,救苦救难啊,我服了,改日讨教。”
那少年说得诚恳,脸上有点白,秦熙媛摸不着头脑,点点头,不敢在耽误,这阵仗,想来里面的女人是病得不轻了。
进门的时候,房间里没开灯,她顺手开了灯,映入眼帘全是红色,触目惊心的红。
“她记起来了。”
左城声音冷而微颤,“五年前的车祸。”
他还抱着江夏初,大概是很用力,手上的伤口都结痂了,但还是有血往外渗出。
秦熙媛心头一紧,惊了,似乎还有点慌,她想,今日若是她也不能治这个女人,大概没有人能独善其身了,包括她自己。
这是怎么样一个男人?他是有多爱怀里那个女人。
“你先放下她。”
眼前,她的病人不是一个,是两个,她一步一步,都不敢大意。
秦熙媛的话并没做见效,左城还是抱着江夏初,眸子里全是沉甸甸的暮霭,照不进一丝光线,声音也是冷冰冰的:“她一直念着五年前的人,五年前的事,她醒不过来,不管我怎么喊她都没有用,她好像都记起来。”
“会不会?”
忽然,左城抬眸,青眼影沉沉,声音僵冷,“癔症。”
癔症,两个字,重重砸进了左城心尖,那里,血肉模糊,无一处完好,连痛,都不能感知。
若这世上,还有左城所怕的,便只有两样了,一样是江夏初,一样便是癔症。
秦熙媛怔了,不知如何作答,从未有过这样惊心动魄过,她想,这个男人,怀里的,真是他的命,如今,命悬一线,而那一线,握在她自己手里,她有点慌,却不敢慌,走过去,看了看床上的人,什么也没看见,除了一滩血迹:“你先出去,我尽量让她清醒,现在还不确定,她是只记起了车祸,还是记起了所有有关癔症的事情,如今只能看她醒来再做定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