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那户人家,但得到的消息都是好好的,而且她还远远的见过一次那个孩子,怎么可能会像他说的一般呢?
裴尧纹丝未动,“我说的真假与否,很快你就知道了…”
承德领着个孩子进来,范氏定睛细瞧,确实是那日看见的小儿,随即转头质问裴尧,“你想干什么?”
外头又进来一男一女,自称是孩子的父母,并说原本的那家人早就被一场大火烧死了,他们是后搬去的…
范氏喋喋道,“不可能,不可能…”
承德适时将孩子裤子脱下,臀部上赫然是一块青紫的胎记…
她的儿子身上没有胎记…
范氏扑过去抱住孩子伸手去摸,真的有块胎记,这不是她的儿子…
“不可能…”
他明明说儿子活的好好的,他骗她…
男人一步一步逼近她,手中持剑,“你还不说吗?”
范氏难以置信的抱着头,嘴里始终喃喃,“不可能,不可能…”
剑尖儿直直的扎入她大腿中,疼痛使得妇人面目全非,目眦尽裂。
“你不说,我也知道。”
厢房中,俞寄蓉捂着嘴,快速将挑起的帘子放下,心悸的难受,没想到范氏竟然会背主,那梦中下药的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她?
裴尧不断旋转着刀柄,血窟窿愈大,露出些许□□的白骨,袍摆浸上红,洇成深色,“承德,把她送去芦雪庵。”
范氏突然挣扎,忍受着痛苦急急道,“是我背叛夫人给土匪传递的信息,你杀了我吧…”
男人听后却将剑缓慢的拔了出来,尖儿还滴着血,滴答滴答…
裴尧眉眼冰冷,突兀的笑起来,“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杀你?”
范氏仍保持着镇定,她认为裴尧并不知道,只是再诈她,毕竟他若真的知道,怎么可能放她一直待在芦雪庵?
只见男人嫌弃的掸了掸长袍的边缘,低声道,“他连自己亲儿子都杀,更何况你这个瘸了条腿再也毫无用处的废人呢…”
话已至此,见妇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朝着承武挥挥手,转身往厢房去。
俞寄蓉听着后面的话一头雾水,范氏曾经有个儿子?又为什么要勾结土匪呢?
“发什么愣呢?”
裴尧一手掀起帘子,满脸腻烦的道,“走吧。”
俞寄蓉平日里走路就慢,今个儿下台阶的时候又在想事,等上马车的时候还在思索其中关节,却没注意到,男人正在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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