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朝夕,我真的让你这么恨吗?让你不惜以毁了自己为代价拽着我们兄弟俩同归于尽。
朝夕,三个人一起死这样的故事只适合出现在小说里,现实生活中我们还是理智点好吗?不是我怕自己毁了,而是我不想这样趁人之危,我希望是在公平竞争的状况下赢得你,我以这种方式得到你显然对我哥不公平。
不是说他是我哥,我就帮他说话,而是我的脑子很清醒,可是你的脑子不清醒,在你不清醒的状况下得到你那就更不是我会做的事。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不是我有多正派,别把我看得那么正派,老实说现在我就很想要你,但是理智告诉我不可以,我钻我哥的空子又来钻你的空子,我觉得太没意思了。
&rdo;朝夕当时哑然失色,原来这个人不呆啊……他其实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意图,她的确是想拽着他们兄弟俩一起同归于尽,可是面对面地被连波戳穿,她还是觉得无地自容。
她当时就从chuáng沿滑坐到地上,像是突然发起了高烧,周身滚烫火热,不由自主地抖起来……&ldo;朝夕‐‐&rdo;连波扶起她,紧紧地抱着她,就像小时候她遇到了什么害怕的事,他会给她温暖的怀抱一样,&ldo;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可是朝夕,我们现在都还年轻,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是有机会回头的。
你什么都别怕,我说了我会对你负责,我会娶你,我就一定会做到,但不是现在,我们还有很多事要去处理要去面对……&rdo;毫无疑问,连波说的要去处理和面对的事就是指樊疏桐,他带着朝夕回聿市,就是想跟樊疏桐摊牌,他原本想着只要樊疏桐不反对,他就会好好安顿他和朝夕的未来,可是他并没有深思过,这远比让樊疏桐直接去坐牢更受创,特别是朝夕说的这些话,彻底毁灭了樊疏桐对这份感qg全部的希冀。
&ldo;你把我们的一切都告诉他了吗?&rdo;樊疏桐像是听不懂朝夕的话,抑或是潜意识里拒绝去听,他迷迷瞪瞪地看着她,全身绷紧抵抗着从头到脚的战栗,抵抗着整个世界在他心里的崩溃,他的声音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脸上的泪痕触目惊心:&ldo;你以为我很怕坐牢吗?朝夕,别以为只有你才能做蝎子,也别以为只有连波可以为你牺牲,我也可以!
我甚至愿意去坐牢!
那么,你现在想回头做好人了?你不觉得晚了吗?你把我bi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你再去做好人,你觉得你可以幸福吗?你能心安理得地幸福吗?&rdo;&ldo;你别这样,过去的事qg我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我因为心里有恨,才做出那么极端的事qg。
对不起,我害了自己也害了你,其实现在我回过头来想,我并没有真正恨过你,特别是那件事后,我更恨的是自己,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rdo;朝夕抽泣着,透过模糊的泪眼,只觉凄凉,&ldo;请你把我忘了吧,好好地活下去,我不再恨你了,真的。
我们彼此折磨到现在,已经够了,希望你能善待自己,活着有多么不易这我知道,可我还是想看你活着,如果你死去,我会很难过……这个世界太冷漠,我们不要再相互怨恨了吧。
我现在明白,只有宽容能让彼此获得温暖,我们不仅要对对方宽容,也要对自己宽容,疏桐哥哥……&rdo;&ldo;不‐‐&rdo;樊疏桐大吼一声,猛地一拳砸在沙发边的方桌上,哗啦一声,玻璃屑四处飞溅……那只手顿时鲜血淋漓,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láng一样地转着圈子,又一把揪过朝夕,不管她怎样挣扎,他把她提到跟前抓紧,一张脸完全失了态,嘶吼着:&ldo;你现在跟我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你把我伤到了这个地步,你怎么还说得出口?邓朝夕,你被毁了还可以重来,可以有人疼有人爱,我呢?!
我也被毁了,四年前你引诱我犯下那样的罪我就被毁了,你没有给我一点点生路,自己却要去寻找解脱,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qg?我不答应,不答应‐‐&rdo;&ldo;疏桐哥……&rdo;朝夕大哭。
&ldo;不要叫我哥!
&rdo;樊疏桐猛地推开她,一双眼睛癫狂似的瞪着朝夕,泪雨滂沱,&ldo;你知道我是你的哥,当初却故意勾引我,你把我拖进地狱了你自己却要爬出来,好吧,你要出来就出来,我也没有想要跟你同归于尽,可你选谁不行偏要选连波,你置我于何地?邓朝夕‐‐&rdo;他嘴角抽搐着,无限绝望地一下一下捶着自己的胸脯,他没得救了,他知道自己没救了,放弃了一切挣扎着活下去的想法,他把全部的赌注押在她身上,明知她是只蝎子,还如此投入进去,不知道是他赌得太大了,还是命运不肯给他机会,他终于被bi到了如此地步……&ldo;朝夕!
你置我于何地?!
&rdo;他猛地背转身去,大吼一声,又一掌劈在了墙上。
只听一声闷响,樊疏桐啊呀惨叫起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ldo;你怎么了?&rdo;朝夕赶紧过去扶住他。
显然他这一掌劈狠了。
他抓紧自己的手,哆嗦着呻吟起来,脸上顷刻间汗淋淋,嘴里不断地向外呼着气。
&ldo;我的手……&rdo;他呻吟着,浑身筛糠似的抖成一团,闭上眼睛,脸色煞白,&ldo;断了,肯定是断了……&rdo;朝夕看着他那只举起的手,不过片刻,整个右手掌变得乌紫,手腕肿得吓人……一连下了很多天的雨,整个聿市笼罩在一片雨雾中。
只要雨下得不是特别大,樊疏桐就会站在公寓的楼顶上,眺望迷蒙的天空和脚底下的万丈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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