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羡对他还有一点印象,而自己,在脑海里搜寻了好久,连班上有没有姓文的这样一位同学都不知道。
还是今天早上他收到季羡寄来的照片,彼时文筝还没有醒,他就那样看了那张照片好久好久。
第39章苦
等到骆靖宇父母家里时,骆靖宇先下车去取东西,文筝提着装着煤球的笼子,临出去时,深深地看了一眼放在仪表台上的照片,平放着的照片什么也看不清,有些反光,文筝垂下头,额前的发软软地垂了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文筝动了动嘴角。
都过去了,却始终还是在介怀,一千多个日子里,没能同他说一句话,活成了骆靖宇过去里的一块背景板,不,背景板好歹还有出镜的资格。
他只是一个,路人,三年同窗的路人。
文筝深呼吸了一下,最终转身出去。
笼子里的煤球墨绿色的瞳孔张望着他,嗲嗲地叫了几声,似乎是察觉到主人的难过,想以此来安慰。
骆靖宇拖着行李站着等他,长身玉立的挺拔模样,这么些年,文筝想,也许他就是等这么一天,对方在前方的路等他,这便足够了。
心里所有扭曲的欲望,他都会克制好,这样的日子来之不易,什么都不能成为阻碍,哪怕是自己。
一进屋,骆母就急忙拉着文筝坐下,然后上上下下把人打量得脸都有些红了时,才拉着文筝的手说:“瘦了,辛苦你了小筝。”
文筝浅笑着,笑容清朗温润,“妈,不辛苦,我很开心。”
骆靖宇一打开猫笼,煤球几下就跳到文筝怀里,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文筝和骆母说话说得有些久了之时,煤球便在文筝的膝盖上睡着了,两个多月的煤球长大了许多,皮毛水光滑亮,又长,一盘起来大大的一团。
骆母瞧了一眼说:“这猫挺重的吧,会不会累啊,把它放沙发上吧。”
“不重。”
文筝有些耳热,他又不是易碎的瓷娃娃,“靖宇他都同您说了,过一个星期我们要出去旅游,煤球就麻烦您同爸给照顾着。”
“这猫叫煤球?这名字靖宇起的吧。”
骆母把头发别回耳后,接着道,“靖宇这家伙终于开窍了,小筝,不舒服了就直接整治靖宇,这是他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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