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不远,于是大家路过了好几家便利店都没有买伞。
等到集体坐在店门口冰凉的铁质小圆凳上等位,有一搭没一搭聊起天,雨一点一点不露声色地下大了,像一场围猎。
见夏再次感慨,大自然果然有耐心。
同事们坐成一长排,陈见夏特意挑了最边边的位置,听不大清楚他们聊什么,隐约都是些网上的段子,什么南方的冷是化学攻击,北方的冷是物理攻击之类的,聊不下去了便问门口接待的服务生叫到多少号了,再转头问手里攥着号的Serena咱们是多少号。
来来回回五六遍,Serena勉强的笑中带着犹疑,连大桌A22都记不住,任谁都会怀疑这群老同事在整人。
夜晚彻底降临,雨还是没停,不知什么时候起,寒意已经浸透了外衣,有人感叹,果然不能小看上海,网上都说……
刚才这段子不是讲过了吗?化学攻击,知道了,大桌A22。
陈见夏蹙眉腹诽,但男同事没因为她躲在角落就放过她:“Jean,你觉得呢?你是北方人。”
男同事分不清Jen、Jean和Jane,但不妨碍他对她有意思,大家都察觉到了。
公司走廊里擦肩而过的时候,他对她吹过口哨,恐怕都有老婆孩子了,做人倒是真自由。
陈见夏笑笑说,我也好久没回老家了,南冷北冷都是冷,头疼腿疼都是疼。
趁现在我去买几把伞吧,一会儿吃完饭下大了就麻烦了。
Serena急匆匆把号递给别人,紧跟着陈见夏,说,我和Jen一起去!
路上见夏没有提签约仪式的事情,也没有提自己漏接的两个电话,她觉得解释无用,更没必要。
倒是Serena主动问,Jen你看见邮件了吗?下一轮校招你去吗?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见夏微微扬起脸让雨丝落在脸上:“刚发的?还没查。
去哪儿啊?”
“南京。”
陈见夏不言,Serena以为自己没头没尾的两个字让她不悦了,连忙压低声音将来龙去脉都讲清楚:“我也是刚接到的通知,按道理不应该我来发,但他们都拿新管培生当实习生用。”
也当行政用,也当花瓶用。
她们默契地没有继续。
Serena平复了一下,继续说:“好像是Frank和南京建立了一些新的关系,新的物流仓储选址可能放在那边,会有政策方方面面的支持,所以临时想要在仙林大学城加两场宣讲,单开一场笔试,这样学生们就不用往上海跑了,也算支持基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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