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架在她脖子上的,多半是刺客;
谢危则是要捉拿此人;
对方并未动手,想必是从她的车驾判断出车内人的身份至少不普通,想挟她为人质;
表面上她的性命受到持刀之人的威胁,然而……
车外则是更可怕的魔鬼!
这种情况可比单纯遇到谢危要杀她灭口可怕多了!
因为谢危完全可以以诛杀刺客或乱党的名义将她一并杀死,事后再推到乱党身上;或者任由对方挟持她为人质却不满足刺客任何条件,故意等刺客杀死她!
如此连遮掩和解释都省了。
天下再没有比这更省心更的死法,能让谢危与她的死完全脱开关系,顶多说一声“力有未逮”
,也无人能苛责。
姜雪宁只消这么一想,便头皮发麻,也不敢回头看那持刀的刺客一眼,在对方推了她一把之后,立刻带着颤音开口:“是我。”
外头谢危又道:“只你一人?”
姜雪宁摸不准背后刺客的想法,不敢回答。
那刺客却是阴沉沉地笑了一声:“当然不只她一人。”
方才谢危身边那家仆反应太快,以至于他行刺失败,周遭立刻有人一拥而上要捉拿他,想来这姓谢的出门,暗中竟有不少人在保护。
不得已之下遁逃,也只有这马车是藏身之处。
谢危既能辅佐那无德狗皇帝登基,自有几分洞察能力,猜到他在车上并不稀奇,所以他也没有必要遮掩。
相反,他隐约听出来谢危竟认识车内这姑娘。
如此,便有得谈了。
拿刀碰了碰姜雪宁的脖子,他问她:“你跟姓谢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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