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向嘉庆帝。
郭太傅在这节骨眼到来,她很纳闷。
嘉庆帝摇头否认。
☆、救人郭太傅一进来,嘉庆帝就退出了惠寿宫。
太后抬首望向白发苍苍的郭太傅:“父亲请坐。”
郭太傅坐下道:“你的伤可好些了?”
还是父亲对女儿的一贯语气,并不称对方为太后。
“还是父亲关心我。”
太后欣然一笑,“父亲多年不曾过问朝中之事,今日却有心进宫慰问,女儿甚是感动。”
“还能顺畅地说出这么多话,看来伤得不重。”
郭太傅沉沉地叹口气,劝道:“既伤得不重,就把大长公主放了吧。
造了这么多孽,你该收手积点阴德了。”
太后被郭太傅的话刺激得猛然坐起,伤口如撕裂般疼了起来。
“父亲说的什么话……”
郭太傅用苍老的嗓音道:“你行事愈发地胆大妄为,从昔日大肆诛杀太医和宫人,到今日挪用国库库银、关押惩处大长公主柴喻纯,以及无故斩杀大长公主府的下人……这些年来,看着你做的桩桩件件,为父一直在反思,是否从小溺爱你太过了。
我就你这么一个独女,巴不得将你放在心尖上疼,却把你养成这了这副模样。
你行迹恶劣至此,是为父的失职。”
戴着錾花寿字金指甲套的小指轻点着蛾眉,太后垂眸道:“父亲当初既毅然帮了女儿,如今就不该说出后悔的话。
现今亦洺的皇位坐得很稳,任那曾涛曾经再怎么狡诈,现在也是残废一个,再也无力算计到我们母子头上,我已没有什么可顾虑的。
倒是您,您现已年迈,还是少操点心,好好在府中安享晚年吧。”
“你的名声已坏透了,再不收敛,恐将万劫不复。”
“名声?说到这个,我可要问问父亲了。”
太后揣测地道:“柴喻纯此番进宫来质问我先帝的死因……细细数数,当年知道先帝死因的人,除了宫人和太医,只有您、我、亦洺和曾涛四人。
先帝驾崩时,那些个宫人和太医都被我下令砍了头,无一逃脱。
剩下的,曾涛已成废人,必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我就更不可能出卖自己。
莫非是父亲透露给柴喻纯的吗?”
郭太傅被太后质疑得面露愤意:“为父替你做了这么多事,你竟怀疑我会害你?”
太后语塞,喃喃低语:“难不成是亦洺……”
“转眼又疑心到亦洺身上,你连你最亲的人都不信任?却相信这些装神弄鬼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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