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忍气吞声出去。
他抱怨道:“怎么凡从我这儿出去的人,到你身边就不认我这个旧主了。”
“你自己反思。”
“我看你更该反思!”
他气愤教训,“反思为什么这么多年忠君爱民,军功政绩累累,从无失德,最后却落到如此下场。”
李衡沉默,脸色也冷了下来,自被定罪的那天起他就已想的明白了,当年洛王之死就是他的前例。
他本以为当年父亲下了那道罪己诏后已经彻底地悔悟了,没想到才仅仅八年,父亲的猜忌便替代了悔悟,加之皇后的枕边风,陈王、魏丞相的蓄意陷害,他怎么可能逃得出父亲布的局?除非——他真的反了!
可他从没动过这样的念头,即便是养育自己十六年如师如父的洛王被逼自杀,即便他身受猜忌对自己父亲怨恨,他从没有想过反。
他一边想着为大周社稷尽忠,一边却要想着如何明哲保身,但终究不能两全。
结果最后被父亲强行地安了“谋反”
的罪名。
当年辅陛下登基的那些老臣,忠臣,能臣!
如今不是如洛王池侯一样被杀,便是如郑国公一般卸职赋闲。
他心恨!
却没狠下来!
沉默了许久,气氛沉重而悲戚。
曲九复看了眼桌上绘了一半的天下诸国舆图,大周及周边诸国的轮廓已经出来,主要的山脉河流和都城也简单标注,许多细节还没有处理。
他低沉地道:“东宫被废,朝堂三省六部、军方主将半数换血,朝局动荡。
白狄一直虎视眈眈有南侵之意,如今已蠢蠢欲动。
一旦白狄发兵,东越必然借此时恢复帝号,进兵大周,一雪前耻。
南楚、勐国、上渝恐怕也会来分杯羹,大周局势更加紧张。”
李衡愁上眉间,这是他最担心的,只是他如今一介庶民,遭受多方追杀,连活命都难,朝堂之事于他如隔云端。
他将目光落在了勐国的位置上,凝眉片刻声音虚弱地道:“勐国皇帝年幼,长公主掌政,但遭沧王掣肘,沧王早有取而代之之心,加之北侧的上渝一直窥伺,所以勐国不敢轻易对外举兵。”
“上渝与西侧邻国罗阳国去年战事刚平,如今国力空虚,短时间内无暇东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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