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端另一头，风间天宇嘀咕道：≈ot;难怪第二块镜片一直不消失……对了，安隅，被镜子封存的一部分以什么形式存在啊?≈ot;
安隅对着终端走神了一会才回答，≈ot;不知道。
≈ot;
≈ot;那被封存的部分有意识吗?是另一个很虚弱的律?≈ot;
安隅回忆着照镜子时与自我对视的感觉，≈ot;也许有不完整的意识。
就像与镜子融合的那一部分白荆和沉睡在镜核中的白荆，完全是两个人。
≈ot;
频道另一边，斯莱德和帕特低声讨论了一会儿，帕特若有所思道：≈ot;所以切片不仅针对生命，也针对人性。
≈ot;
安隅“嗯≈ot;了一声，“或许吧。”
斯莱德立即问，≈ot;那您被镜子切片三次，有觉得人性缺失掉哪一块吗?≈ot;
机舱里忽然陷入了某种尴尬的沉默。
安隅无言抬头，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的安撞了个对视。
斯莱德敲打着设备，“喂?喂?”
“别问了。”
蒋枭虚弱的声音忽然从那头传来，≈ot;根据大脑最新的评估，角落有人性但不多，虽然切了三次，但可能没切到。
≈ot;
风间惊讶道：“三次一共被切掉60诶，这样切都切不到吗?”
蒋枭思考了一会儿，≈ot;切第三次之前，前两次已经被融合回来了。
如果连续切，也许切到的概率更大一点。
≈ot;
帕特认真说，≈ot;无意冒犯，但我本来以为人性在一个人身上应该是均匀分布的。
≈ot;“显然不是。”
斯莱德立刻反驳，≈ot;不然白荆的善和恶是怎么被完全分割的呢?≈ot;帕特：“也是。
自从做了守序者，我就很少思考这么深奥的哲学话题了。”
≈ot;毕竟精进思想，哪有强化肌肉来得重要。
≈ot;斯莱德沙哑地感慨，边说边撕着食品包装袋。
安隅面无表情地听着终端里传来的窃窃私语，根据凌秋之前划定的界限，他觉得自己或许遭到了一些语言欺凌，但他拿不准，于是下意识看向长官。
秦知律似乎笑了一下，声音却依旧沉稳，“蒋枭已经醒了?”
蒋枭立即回答道：“是的，我目前精神力平稳，请您放心。
当务之急还是那块碎镜片，这块镜子的能力太诡异了，已经不是畸变能解释得通的，看来需要黑塔和大脑……≈ot;
“无妨。”
秦知律干脆地打断他，“畸变逐渐超越生物界限是上面早就知道的事，我的切片也无非是1而已，没必要写进战报，忽略吧，就这样。
≈ot;
他说着干脆了当地挂断了通讯，对对面一脸惊愕的安隅挑眉道：≈ot;怎么了?≈ot;
安隅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ot;1而已?就这么算了?≈ot;
秦知律神色淡然地打量着他，≈ot;不然呢，镜子已经消失了，我还能去哪找回来?≈ot;安隅对着终端上那个“99≈ot;的数字茫然，“可……”
“不必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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