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童到家也蒙头睡了一整宿,次日照常起床,外头又落阴雨,浓云按得低低的,她甚至开窗伸手就能触及。
昏暗泼室内,连胆瓶水栽的郁金香都失了颜色。
她捧起去换水,手无由一滑,胆瓶堕地开花,狼藉一滩水,花茎弹了弹才彻底淹息。
万幸没给碎渣伤到,她潦草拾掇完,把花移去铁艺花器代存。
电梯。
一路撵若愚出的赵聿然数落他,“我看还是不能惯你,给活水就泛滥。
晚上滚你舅家去,不识抬举的白眼狼。”
“你以为我想在这住啊?不你死乞白赖地抻我嘛!
谁知我不在的时候,你的战火有没有烧我床上去。”
“放屁,不像话地净空口我,你舅又好到哪去。”
若愚顶嘴,“再怎么说他行情比你持久更比你能担待,这回清仓了也好聚好散地把人请走,你,”
不提了。
他之所以时常对妈妈的风月起微词,因为白操心多回。
这么些年,公寓出多少张男人面孔,每回聿然都朝他保证,一定是终结者,再无下家。
渐渐地若愚不吃这空心汤圆了,吃嘴还得苦着脸吐,没意思。
那些男人有当他空气的,有假把式讨好或逗趣的,有关切他后爸理想型的,但一律有个共同:
觉得他拖油瓶。
好像只有周景文不然。
不然的原因,兴许他根本就没想做聿然的男友还是么未夫婿。
某回她当他面朝若愚发火,不可开交之际,聿然顺势要扇耳光,周景文一把扽下她丢去沙发,怒批,别怪我管宽,对儿子动手的人日后难得有人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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