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皈依者”
,0416笑笑:“本来也是他找的我。”
B仰起头,半干的发丝拂在他手背上:“那喜欢什么样的?”
所有这些话都是话里有话,0416一条腿支在床上,俯下身,干燥的嘴唇离他很近:“弱一点乖一点的。”
B稍一偏头就能枕到他颈窝里,却若即若离,手停了,0416握住他的脖子,把炙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像‘银子’那样。”
二十世纪的老歌还在继续:Non,reinderien.Non,jeneregretterien.Nilebienqu’onma’afait...
0416只要稍一用力,这根脖子就会断,这个人就会在大床上冰凉下去,但他没下手,因为手铐还在,即使杀出花儿来,也没用。
B有点发抖,不是害怕或是愤怒,而是一种荷尔蒙激起的反应,他颤抖着睫毛,在玫瑰色的光晕里盯着0416的嘴唇:“嗯……”
0416却放开他,不解风情地,站到一边去了,B用了一会儿才清醒过来,难堪地定在那儿,有些怒意。
一个年轻男人的欲擒故纵,他明白:“别回去了。”
0416盯着他,想看他接下来怎么做,会不会利用高级党员的权利强迫他,结果B只是指着客厅,“地毯上睡一宿吧,”
他恶意地命令,“别弄湿了我的沙发。”
03号段的囚舱前,A按下对讲装置:“部分囚舱电力系统故障,0416暂时借住,时间12小时。”
舱门打开,0416进去,摘掉手铐,和囚舱的主人面对面,一个干瘦的老人,弯着腰站在窗前。
0416刚像条狗似地从B的地毯上爬起来,这会儿有点没精打采,一屁股坐在床上,狠狠打了个哈欠。
“长官对你好吗,”
老头儿离开窗口,到他对面蹲下,羡慕地看着他,“给你酒喝了吗,还是给烟抽了?”
0416心里一跳,面儿上不痛不痒的:“你怎么知道?”
老人拿这不当个事,把头一扭,炫耀着:“我在这儿多少年了。”
在这儿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其他犯人的事,0416笑笑:“你抽过长官的烟?”
“好多年前了,”
老人挠挠头,挺不好意思,“那时候长得好,招人喜欢,现在不行咯。”
0416没说话,静了一阵,老人察言观色地说:“不是长官信任的人,不会来问话的。”
0416傲慢地抬起下巴,盯着他,然后拍了拍床铺:“脚蹲麻了吧,过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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