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师兄心中,万物皆有分量,一切皆可衡量,没什么能永远留在心尖上。
他这个朝夕相伴十几春秋的小师弟,不如名声和前程来得重。
但师兄拥有的太多了,没人经历过这样的考验,也无法设身处地。
这个假和尚,当时又在想什么呢?他蹭到床边垂下胳膊,想去牵厉行的手,摸索到一团隆起,便像猫咪踩奶似的按了几下。
然后……小山丘拔地而起,变成耸立的山峰。
“呃!”
他慌忙抽回手,想起在山洞里玩的手影游戏,一个巨大的一百分在眼前挥之不去。
因血液流速加快,身上更疼了。
“何黑户,你……你再这样我可就上去了啊!”
厉行嗓音低哑,似乎在竭力克制着什么,还有点凶。
何须归心想,你上来就上来呗,凶啥。
他也偶尔会在清晨面临这样的状况,不过只要闭目静|坐,几次吐纳后,立即就会消肿。
他毫无睡意,心绪如一片黑沉无边的海,放任自己在其中挣扎。
除了师兄,他辜负了所有人,包括仍陷在风尘中的娘亲。
若得知儿子被逐,她该多失望?
虽然,他极度不情愿把师兄和“悔”
字扯上关系,但他真的后悔了。
凌晨五点,他终于开口,哽咽着说出第一句话:“厉哥,我没地方过年了。”
“其实,我也没地方过年。”
厉行立即回应,声音没有一丝倦意,显然也在失眠,“我姐夫带着豆子去他奶奶家,我不会去。
我不受欢迎,而且会让姐夫夹在中间两难。”
何须归发出一声费解的沉吟。
厉行解释道:“因为,二婚市场非常现实,没什么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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