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不想在这件事上当替罪羊,就想到了老凌,老凌是一区之长在政府里负总责,哭闹的孩子当然要抱给他。
老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讲。
老凌清楚他能主动来汇报工作,不是绕不开的程序,就是破不开的死疙瘩。
诸葛寺村的情况就是解不开的死疙瘩。
老凌当然知道这一点。
搁以前老凌会不拐弯把老陶的冷盘子怎么端过来还怎么端回去,不过,现在老凌正盘算与老邵融洽关系,老陶又是老邵身边的心腹,就不能慢待他。
老凌和颜悦色说,政府里多几个像你这样的区长,煤都区各项工作就不愁没有起色。
环境执法这几年在村里一直推不动,你能带着队伍把诸葛寺村的烟囱拉倒就是突破,我要到区委邵书记那里给你请功。
老陶嘴里客气着,心里却咯噔一下感到意外。
更意外的是竟然在表扬他时主动把自己置于书记老邵之下,这不是老凌的风格。
老凌是肉不烂嘴也不烂的人,连资历和威望都超过他的前任书记老宁都不放眼里,把老宁弄得摸门当窗户,更何况是从机关里下来的老邵呢。
在他眼里老邵就是蹲在路边玩尿泥的,连正眼都不看一眼,更别说说一些屈从示弱的软话。
可是现在老凌说了,老陶就感觉从西山跃出一轮红日。
老陶笑笑,起了另一层意思。
说做这些工作都是份内的,我只是尽了心。
但就是这项工作,弄不好还会惹出麻烦来。
老凌问为什么?老陶说如果诸葛寺村因为拆除锅炉出现不稳定,由这件事又裹挟村里以前的矛盾出现□□,我希望凌区长理清问题所在,多替我说话。
老凌眉头一皱问听到什么了?老陶说我是害怕村里两派这样闹下去,像滚锅似的盖不住,把我拉出来当替罪羊。
老凌笑了一下,说你是代表政府执法的怕什么?老陶说怕就怕如果事情成了死疙瘩,上不能上退不能退时,往往拿无关痛痒的事说事,这些事说事是事,说不是事鸡毛不是,却当成了下台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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