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乌罗珠,如果你的解释是真的,你和陆小凤骗了我?”
风秋:“……”
风秋如同一个来了家长的小孩,延续着之前给完颜阿骨打扣锅的精神,直接指了西门吹雪道:“他同意的,再说——我怎么就骗人了,西门吹雪说他与乌罗珠有婚约,乌罗珠不过只是个名字——”
“就像您说的,在合适的时候出现了,任何人都可以成为‘罗珠’。”
风秋实在是太狡猾了,“不信您问问西门吹雪,他当时是不是这个意思,他可从不骗人。”
西门吹雪:“……”
他瞥了风秋一眼,风秋一脸正气。
玉罗刹顺口问了句:“是这样的吗?”
西门吹雪收回了视线,他淡淡道:“我不骗人。”
风秋抿着嘴角控制自己不要笑。
玉罗刹的眼睛从西门吹雪的身上到了风秋的身上,又从风秋的身上看回了西门吹雪。
他的嘴角弯起,心中是二十多年来少见的兴味。
玉罗刹正要开口,一直站在不远处的怜星忽然开了口。
怜星垂着眼,慢声道:“玉教主,移花宫愿以西方魔教修好,必要的话,甚至可以帮您处理了昆仑山附近的事,如您希望的那样——冰释前嫌,只需您慎重思虑,慎重出言。”
玉罗刹的手指点在了扶手上,他问怜星:“你在威胁我?”
怜星道:“小辈不敢。
我只是希望教主能明白,有时候您心里的敌人未必是敌人,友人也未必真是友。”
玉罗刹犹豫了。
这是他今日来敦煌壁画飞天,幡动经诵。
风秋回来之后,与鸿雁说了许多。
提取重点,说的也就是她极大可能便是龟兹王寻的那位公主。
陆小凤在一旁听着,他比风秋见识更多,在风秋提起龟兹的时候,间或还会说些予鸿雁听,试着勾起她微薄的回忆。
鸿雁的确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了,她甚至已经记不得龟兹王的姓名与模样。
但当陆小凤想想,拿出了那块所有麻烦所在的宝石时,鸿雁竟然对这块石头还有些些许记忆。
她摸着石头上的刻文,甚至都不需要别人提醒,便再准确无误的,用手画出了最完成的藏语。
鸿雁泪光涟涟,她什么也不记得了,但她似乎还知道乌罗珠的名字源自于这里,似乎还明白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重要到能以其上的字符为名,是龟兹王给予的最大宠爱与祝福。
风秋握上鸿雁的手轻声道:“龟兹王将这块石头抛出来也要寻你,可见他从未放弃你。
就像你一直在找回家的路,你家中的人,也一直在等着你。”
鸿雁落泪。
她的泪珠滴在那颗金刚石上,竟如金珠坠地,将透过金刚石的光线碎成七色,真如应了那句虚假的传说一样——真正的引路飞天,能让沙漠之秘耀眼夺光。
风秋微微笑了,她说:“乌罗珠,你是龟兹的引路飞天,龟兹在等你回家。”
鸿雁抬起头,她的眼中盈满了泪光,她哭泣着,却像风秋露出了笑。
一抹比这耀眼宝石还要夺目美丽的笑。
风秋心想,鸿雁的存在是方应看的一时好心。
他的一时好心救了这姑娘,又因这姑娘帮他们破解了沙漠之秘。
兜兜转转,说是方应看帮了他们也不为过。
方应看的确一早便帮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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