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很用力,他们想要的只是拥有对方的感觉,在以后不再彼此拥有的日子里,还能温习,还能怀念。
文欢趴在杜宇的肩头,看见天空,真的是很蓝。
杜宇走了,文欢看着他挺拔的身影隐没在人群中,就这样结束了吗?也好吧?至少,天终于晴朗了,太阳也在,不是吗?她转过身子,看见秦周的车就停在身后不远处,她的身边坐着脸色苍白的杨榛。
许承言把秦周的那封信,用一棵白色的图钉钉在画室的墙上。
窗大开着,秋天的风进来,吹着那张纸咧咧地飞着。
他有时候画的太久,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看着那封风中翻飞的信笺,心想:那一定是很美妙的声音。
他生下来就不会说话,孤儿院的婆婆对他说,那是造物的神给了你格外的偏爱,所以才会拿走你一样东西做为代价。
许承言一直在想这个偏爱会是什么呢?&ldo;你长的这么漂亮,又会画画,这不就是偏爱吗?&rdo;这是培德对他说的。
如果是这样,他倒是宁愿要回自己的声音。
直到秦周出现了,许承言终于相信,她才是上帝给他的偏爱。
他也心甘情愿用声音换这份偏爱。
那个下午,许承言是很想靠近秦周,去亲吻她的。
可是,他不敢。
那种幸福太奢侈了,他二十五年的生命里的所有快乐加在一起,也没有这么重,这么甜过,他对幸福浅尝辄止,宁愿放在那里更长久地欣赏着。
可是他这样的态度,伤害了秦周了。
他不怕秦周离开他,但是他害怕秦周伤心。
许承言是觉得,伤心的部分,应该是自己去承担的。
汝驼阿姨来信说,她下个月就又要去巴黎了,希望许承言用巴黎的地址和她联系。
许承言寄的第一封信写着:&ldo;阿姨,我从出生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虽然走的比较艰难,可是,我还是很开心,因为有路可走。
现在忽然多了一个选择,我却迷路了,你说我是按着原路,一个人走下去呢?还是和这个新的旅伴,去走新的路呢?&rdo;培德在一个下午来看他,又提到给他买房子的事情。
&ldo;真的不用了。
我习惯了这里的环境,搬了倒不适应。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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