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控制不住,抱着臂搁哭了起来,这个样子自然不好让管家看,于是就把脸埋了下去。
臂搁断裂口的木头有锋利的边沿,周冕一时没拿好,手指就被划到了,手上一阵疼,他哆嗦了一下,将那臂搁抱得更紧,手上疼得更厉害了,但是却没有心上疼痛的万分之一。
周冕想,要是乔伊斯的眼睛真的怎么样了,他要怎么办呢?他没想要把他打成什么样,只是当时气急了而已。
4747、等管家发现断掉的臂搁锋利的断口将周冕的手掌指头割破,已经是好一阵后,血从周冕的手上往下流,洇湿了他的衬衫袖口,滴在大理石地板上,水滴声引起了管家的注意,他朝下看,才发现是血。
&ldo;二少爷,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是怎么了?在流血!
&rdo;周冕内疚又痛苦,头脑昏昏沉沉,被管家拉起来,脸上已经是一脸泪水,手上则满手是血,看着就让人觉得胆颤心惊。
管家大声叫着仆人的名字,又把周冕手上的臂搁给拿开了,周冕自己受了伤,却一副不在意的神色,只是皱着眉,要拿手帕擦脸上的泪水。
他这副模样,管家又是心疼又是着急,道,&ldo;二少爷,你这样做到底是为哪样?刚才打弘少爷,现在又故意伤自己。
有话不能好好说吗?&rdo;周冕依然沉默不语,管家知道他不想说,谁也撬不开他的嘴,只好忍了嘴里剩下的一大堆话,让仆人拿了一应处理伤口的东西来,又让人去打电话请家庭医生过来。
周冕一动不动眼神恍惚,管家为他处理了手上的伤口,伤口倒是不深,只是有好几条,又幸好这是红木,没有木渣子留在掌心里,管家给他上了药,用纱布包好,苦口婆心地对周冕道,&ldo;二少爷,这身子骨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好好爱惜着,这样伤害自己,算什么事呢?你和弘少爷这样,闹得大了,恐怕还要去请大少爷回来……&rdo;之前还毫无反应的周冕在此突然打断了管家的话,&ldo;别,别去告诉他。
&rdo;管家道,&ldo;这么大晚上,大少爷刚回去,那边太太又高龄怀着身子,我也不好去打搅啊,所以,你还是要自己爱惜着,你别动不动就怄气伤自己。
&rdo;周冕被他说得烦躁,加上伤口在手上,十分疼痛,刚才精神恍惚还不觉得什么,此时被管家说得回过神来,就觉到了手上的痛楚像是连着心,一刀一刀地割着,手想要动,但动一下就难受得紧。
他痛得全身的力气都要散了,软软地伸出没问题的右手,管家赶紧上前扶住他,周冕站起身来,忧愁地道,&ldo;不知道周弘怎么了?&rdo;自己只是伤了手就这样痛,他却是伤了眼睛,要是眼睛以后视力出问题,要怎么办?周冕焦虑难安,管家劝道,&ldo;弘少爷想必已经在医院接受治疗了,我看只是眉骨上被磕伤,不像是眼睛伤了……&rdo;周冕看向他,他叹口气,道,&ldo;你和弘少爷到底是因为什么事闹成这样,他都成人了,你何必要打他。
……我让人打电话过去问他情况如何,这里李医生也要到了,他再给你看看手,打一针破伤风才行。
&rdo;李医生给周冕看了手,说上药好好养着就行,不要沾水,因周冕拒绝打针,所以连破伤风也没打,他就又走了。
周冕坐在客厅里不愿意进卧室,管家握着电话在和陪乔伊斯一起去医院的保镖通话,问了几句之后,突然他声音恭敬起来,周冕抬眼看他,明白现在是乔伊斯在接电话。
&ldo;是的,二少爷的手被臂搁的断口伤了,流了好多血……嗯,嗯……已经上好药包好了……他这是内疚呢,伤了你他心里怎么可能好受,故意把手给割破了……你们这是父子俩,居然怄气到这副程度,何必……你早点回来劝劝他吧……不然他不回房睡觉……&rdo;周冕知道管家故意说给自己听,就站起身,手痛得声音也是颤抖的,&ldo;把电话给我。
&rdo;管家担心地把无绳电话递给他,周冕接在手里,对着电话说道,&ldo;弘……&rdo;他因为受痛而乏力,声音也是低沉柔软,带着一股说不出的脆弱缠绵,乔伊斯被他这一声叫得整个人都软了,停顿了两秒回答他,&ldo;爸爸,你不要自己伤害自己。
&rdo;周冕目光幽幽从门玻璃望着外面院子里的绿树,&ldo;你的眼睛怎么样,我不是故意的。
&rdo;乔伊斯道,&ldo;没事,没伤到眼睛。
&rdo;周冕松了口气,&ldo;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当时气急了。
&rdo;乔伊斯,&ldo;我知道,我怎么会真的讨厌你,我明白,你别自责,你别再伤了自己。
&rdo;周冕还是说,&ldo;我刚才不是故意的。
&rdo;乔伊斯发现父亲这个样子又像是要情绪崩溃,便特别担心他之前的抑郁症发作,再说,医生也说抑郁症没有治好的可能,只能控制,&ldo;我明白,爸爸,我爱你,你别自责。
&rdo;周冕对着电话发起了呆,然后把电话递还给了管家。
乔伊斯回到周家,周冕还坐在客厅里,厨房早做好了周冕要吃的夜宵,但是他却已经没有了胃口,只是坐在那里发呆,管家无论怎么劝他,他既不吃东西,也不回卧室睡觉。
乔伊斯开始没有进屋,在外面檐廊下听管家汇报了周冕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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