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拉开,进来的人是黄义铖。
赵德阳紧随其后,将门关上。
房间只剩下窗口投进的月光。
李兆赫注视着他,宽慰和愤怒同时在心里滚动。
他来了,他没有报警。
这个蠢货,终于把自己也陷入泥淖一般的危机。
黄义铖也在注视着他。
他站在门口,脸颊隐藏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
他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
“Rudy,先把小李解开。
有什么话,非要把他绑在椅子谈?”
Rudy听话地提起厨刀,赵德阳一把抓住了Rudy的手腕,说:“别的。
我看,别说小李子要绑着,我看黄老板也应该绑着。
黄老板可是个大忙人,要是没有小李子,他还能愿意听咱们说话了吗?”
“你弟弟已经死了。”
黄义铖平淡地说,“尸检报告和法院的判决书你都看到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李兆赫瞪大了眼睛。
三四个猜测同时在他心里滚动着。
赵德阳像是兜头一盆冷水,原地抖颤一会儿,古古怪怪地笑了一声,说:“快人快语,快人快语。
黄老板,谁不知道法院院长是你的亲戚?那判决书的字我都认不全,还能挑出什么问题?我就是不服,我弟弟就白死了吗?”
“你弟弟是自杀。”
黄义铖说,“我也很遗憾,非常遗憾,但他是自杀。
我没有杀他。”
赵德阳突然狂吼一声:“没有人会突然自杀!”
在突然凝结的寂静里,赵德阳一字一顿,并非刻意,而是有些结结巴巴:“是你逼死了他。
你变态,你逼他跟你处对象。
他是正常人。
根本不搞你们这些变态东西。
你们大城市的人都是变态,是你逼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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