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一双深黑的眼睛。
我的心仿佛猛地被某双手攥紧,腿一软,跌倒在路上。
“我想清楚了。
……文初,我们还是离婚吧。”
接到齐弋这通电话时,是在十二月末,一个阴天的下午。
那是一年之中,我最忙碌的时候。
办公室里到处是茶水和橘子的味道,人来人往,嘈杂极了。
我盯着面前电脑屏幕上还未完成的表格,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甚至面部各个器官都有些不知所措,我的眼睛热而痛,不知道是该合上,还是该流泪。
生活如履薄冰,就像背负着沉重的包袱,在一根细线上前行,而在始料未及的某一刻,这细线断裂了,于是从空中坠落下去。
那一刻的我,大概就是被这种失重的恐慌感所包围了吧。
“……为什么?”
我问。
“……”
齐弋似乎有些不愿多谈。
“等你回来再说。”
我站了起来:“你在哪里?”
“在家……”
他有点迟疑。
“爸妈也在。”
“你等等。”
我说。
“我马上回来。”
“什么?”
他很惊讶,但没有拒绝。
“行……那也好。”
挂了电话,我连伞也没有拿,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学校和家都在东城区市中心,步行十五分钟就可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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