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呈因黑白分明的双眼怔怔地看着眼前,血红色的油皮面具没有了,可怖狰狞的表情也没有了,此刻她的面前,只有一双狭长的凤眸,明明充满着算计,却又给人满目柔情的错觉。
“你,你是谁?”
她细小微弱的声音似蚊子飞舞,却足以叫眼前之人清晰听到。
“呵,不认得我了?”
那人微微翘了嘴角,“不记得苍南山就算了,怎么连我也不记得了?”
分明该是惋惜遗憾的语气,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却满是滑稽与嘲讽。
“苍,苍南山,是哪里?你又是谁?”
荣呈因早已褪去血色的脸上写满了疑惑,“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跟我说一遍这个地方?”
“装的还挺像。”
那人擒了她的手,嘴角越来越往上,待扬到一个极好看的弧度,他才不急不缓道:“不记得就最好,这样你的命还能保住,不然,谁都保证你在去东郡的路上,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呢?县主娘娘。”
最后这一句实在是刺痛了荣呈因的心,她眼神暗了暗,屏气发了狠,脚向前重重一踢,双手拼命挣开了他的禁锢,趁其不意,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究竟是谁?”
她咬牙切齿地问道。
那人见她挣脱,向下看了眼自己被踢到的小腿,悬在半空的手还略带些不舍,等他终于拍了拍衣摆处微不可查的灰尘,慢悠悠地直起身子,荣呈因才发现,原来自己得仰视他。
可纵是仰视,她脸上也绷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她总是这样,寻常情况受几句欺负,能忍就忍了,可一旦触到逆鳞,就会有种别样的爆发力。
她如今最大的逆鳞就是即将被封县主,嫁去东郡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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