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了妻子说这些话隐藏的意思,只是他实在不愿意去相信,他的大哥是利用他的良善,在压榨着自己的血汗和亲情。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我看娘也是偏心他们的很。
平时有个感冒病痛的,都是先伸手向我们要钱。”
既然要说,田秀雅干脆就把掏心窝子的话都倒了出来。
提到何秋菊,郝红旗就有些反感了,小声地嘀咕了一句,“那是两码事。”
“好,那我不提。”
田秀雅大概也知这是丈夫的逆鳞,明智地没说下去,而是换了个角度,道,“那咱不说别的,就说前段时间,李桂花跑到学校去闹事,把屎盆子往咱大丫头身上扣,那是她作为一个长辈应该做出的事吗。”
你受委屈了这话立即让郝红旗抿紧了唇,他当时确实气的要死。
任哪个父亲听说自己女儿被冤枉被威胁都会气愤。
何况,李桂花明明已经到学校领导那闹过了,却为了骗取那一百块敢大言不惭地在他面前保证不会去学校告状。
他真是开了眼界,一个人为了几个钱,竟可以无耻到利用她的女儿去威胁他。
她可是欢喜的大伯母啊。
不,但凡李桂花还把郝欢喜看成是自己的晚辈,就做不出那种不要脸的事儿。
郝红旗攥紧了拳头,是不是他表现的太过心软,所以李桂花才敢有恃无恐地欺压他的妻儿。
是不是别人错把他的善心当成是懦弱的标志,才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和欺辱他的家人。
是这样吧,是他的不作为,一步步把自己的至亲推入了痛苦的深渊,而他却全然不知,继续纵容这个罪魁祸首从他这犯下孽行。
“……红旗,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孩子想想。”
田秀雅说着激动起来,“好不容易咱在城里有了家,你要是开个头接济她们,以后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别忘了,当初大丫头千方百计说服你来县城,最初的目的是什么。”
郝红旗一愣,目的?是了,他怎么会忘,当初那孩子劝他带着妻儿搬到县城,给他描述了无数的可能,其中最重要的愿望,不就是希望全家可以开心生活一起吗。
不,不对,他还忘了什么。
对了,郝欢喜说,每年他因为出外打工,田秀雅带着孩子在沙屯坳过的很艰难,因为李桂花总是想方设法来挑事找茬。
他以前不信,可现在,只是跟妻儿生活了几个月,他早就信了。
哪次不是一碰到和李桂花有关的事,就定会闹的两家鸡飞狗跳劳民伤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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