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何安置展破寒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尽管皇帝知道他不敢有叛逆之心,但这种野心深重的人不能再留在西北军营了。
此次若不是自己还留有底牌,此人就真的要倚靠风无昭来一次真正的夺权了,只看他能下狠心欲除去段致远便能明白,这等人物还是栓在自己身边的好,也许只有用高官厚爵才能拢住他的心。
如今善战的将领越来越少,若是换了太祖年间武将如云的盛况,自己杀一个边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眼尖的汪海瞧见一个小太监挤眉弄眼地朝自己做着手势,陡起疑惑,悄然离开皇帝身旁。
“怎么回事,没瞧见皇上忙活了好一阵子,连散散心都不得安宁。
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这个没眼力的奴才!”
他低声训斥道。
那小太监一脸委屈的样子,不过他哪敢在汪海面前拿腔作势,“汪公公,奴才有几个胆子敢打搅皇上。
刚才有人看见坤宁宫里鬼鬼祟祟似乎有陌生人的影子,那是皇后寝宫,看守的禁军不敢擅入,因此才来人请示皇上。”
汪海心中一跳,头仿佛又大了一圈,他久侍帝侧,即便先前得罪,但又怎会不知道皇帝的态度。
这等事情他不敢隐瞒半分,随手打发走了那小太监,疾步来到皇帝身后,轻轻唤了一声。
“什么事情?”
皇帝的语调中似有几分不耐烦,“朕就是想清净一回也不行么?”
汪海急忙陪笑道:“皇上息怒,适才有人来报,坤宁宫那边似乎发现了有陌生人,负责守护的禁卫不敢怠慢,奴才也只得扰了皇上清净。”
皇帝的眉头再次紧锁了起来,皇后她又在算计些什么,难道她真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敢无视自己的警告?想到那次废后时朝中不计其数的反对,他深深叹了一口气,风无昭的叛逆行径在这些官吏眼中,恐怕只是自保而已。
为了避免有消息流传在外,参加那次朝会的本就是仅限于部分大员,现如今对风无昭的处置也是一个难题。
“传朕旨意,驾幸坤宁宫!”
皇帝冷冰冰地吩咐道。
汪海连忙应了一声,不用抬头,他就知道这位至尊的脸色极其难看。
尽管上次因为小事牵连受了罚,但汪海还是不敢有任何怨望之心。
毕竟身处内宫,又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卑贱阉奴,在那等风波下能保住性命已是分外难得,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么。
想起那天被活生生打死的几十个人,他至今仍觉得一阵心悸。
坤宁宫中一片死寂,尽管皇帝撤换了所有的太监宫女,但以贺家以往的势力,寻找几个可靠的人还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一直颓废消极的皇后在那天再次见到皇帝后,再度重新燃起了斗志。
尽管能做的极为有限,但女人的偏执让她忘了所有的一切,迸发出最后的一点力量。
贺家确实也曾养过不少奇人异士,然而,贺甫荣掌管家族以来,由于不屑这种暗地里的勾当,裁撤的这等人不下几十个,而皇后却暗中将这些人笼络在了自己手中,此事一直没有几人知晓。
就是靠了这些人,她一直牢牢掌握着各处的动静,这才能在后宫争宠中没有丢掉自己的位置。
然而,最后一次的疯狂和不谨慎终于让皇帝的怒气完全爆发,天威是什么意思,一向养尊处优的皇后终于体会到了它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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