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突然,老陶感觉有些惊讶。
按说像他这样的职位,处于上不上下不下的职位,或者说处于天塌有高个顶天,地陷有矮个垫地的职位,工作中的矛盾和问题不会集中在他身上,更何况像他这样的人,在下面滚爬摸打这么多年身上裹了一身桐油,外面飞沙扬尘絮毛瓢飞,身上都不沾一点东西。
现在一群上访者闹哄哄坐在办公室里,矛头直接指向他,他不得不警觉。
老陶点了一支烟吸着,装着专心听取的样子,脑子早溜到外面。
自己与诸葛寺村无瓜葛,村里的人和事又与他隔着手,如果不是去村里执法,连苗得雨也不联系,虽然分管城建环保,但不做具体的工作,很多事情完全是置身事外。
这么一个与他基本不牵连的村,怎么会有人把矛头扎到他这里?
空穴来了一股风,老陶不敢懈怠。
不知道上访群众何为,更不知道上访群众背后的人何为,他感到心里没有底。
老陶想摸清情况,顺着来访群众的意思说,按说取缔网吧的事不归我分管,但作为一名政府的副区长也责无旁贷,只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不去找分管的领导?分管的领导解决起来不是更直接吗?还有,村上有街道办,为什么不去街道办反映而非要找我呢?老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笑,与到村里执法时的他判若两人。
村里来上访的人都是翟家的远亲旧眷,翟贵鼓动他们的目的是让他们搅合村里,并非与老陶过不去更没有与老陶有恩怨。
大家见他态度和蔼没有架子,觉得把矛头对准他有点偏离了主题,七嘴八舌嚷嚷一阵子就离开了。
老陶让翟彪留了下来。
递给他一支烟,说真是不打不相识,拆你家的锅炉也算与你相识了,在拆除现场我看出,你也是个人物。
给他戴一顶高帽子,翟彪有些不好意思。
老陶又说:看得出你更是正直的人,喜欢直来直去,这点我俩相似,让我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
翟彪有些受宠若惊。
老陶接着说,咱俩脾性相近算是朋友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直接找我上访是你们自己的想法还是有人给你们出的主意?老陶这么一问,翟彪就在心里发笑,觉得翟贵叔棋高一筹看远三步,把后面的路都看透了。
来上访时翟贵告诉他,如果老陶问起上访的事,说明在心里在乎,就把一切歪到苗得雨那里。
只要老陶对他起了疑心,苗得雨今后就没有滋润日子过,喝水水噎走路路歪。
翟彪说我们本来找的是村里的苗得雨,他说他没有权力解决,一切都得你点头,有什么就来找你上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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