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力推了推尽头的石头,石头上的灰尘“扑簌簌”
往下落,转眼间,苏泽言就从黑发一个少年变成一个灰发少年。
“怎么样,能推动吗?”
周凤先佝偻着腰在他身后问道。
苏泽言∶“不是太清楚,但我感觉好像动了一下。”
周凤先∶“换我来试试。”
两人轮流,又是挖,又是推。
皇天不负苦心人,堵在尽头的石头终于颤动着露出一丝缝隙,寒冬的冷风从缝隙灌了进来。
两人欣喜若狂,不遗余力的推动堵在出口的石头。
不知多久后,石头咕噜噜的滚了出去,出口终于打开,两人激动的抱在一起吼了一嗓子,狗爬着从出口钻了出来。
“我终于出来了。”
累瘫了的苏泽言仰躺在地,心有余悸的看着灰不拉几没有一颗星星的天空。
周凤先躺在他旁边痴痴的笑,道∶“盟主,我们这算是患难与共吧。”
苏泽言∶“当然是,你要以身相许吗?许了我也不要,我有心上人了。”
“你就臭美吧。”
话锋一转,周凤先问道∶“你的心上人是谁啊?好看吗?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苏泽言∶“你可真八婆,就不告诉你”
他起身四处看了看,不知这是何处,推了推赖在地上装死的周凤先,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周凤先懒洋洋的睁眼看了一下,道∶“不知道,我累死了,先睡一觉,等我睡醒了再说。”
苏泽言也累,折腾了一夜,他也困得很,但他不敢睡,这么冷的夜里睡在外面会冻死的。
他扒拉周凤先,道∶“起来,别睡了,你想冻死在这吗?”
“哎,真烦”
周凤先嘀咕着站起来,随着苏泽言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半个时辰后,天边现出一抹曙光,给寒冷冬日带来一抹暖意。
草木萧索,极目远眺,少了许多遮挡。
苏泽言连滚带爬的从一个山包上下来,苦笑的看着划破的裤子∶“都快漏屁股了,真是没脸见人。”
一身乞丐装扮的周凤先抖了抖腿,毫不在意道∶“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你把脸一捂,谁知道那是谁的屁股,都是……”
苏泽言一只鞋扔了过去∶“你闭嘴。”
一路走下来,他发现周凤先实在是太猥琐了,白瞎他那张水灵灵白嫩嫩的脸皮了。
周凤先把飞过来的鞋扔了回去,伸了个懒腰道∶“不和你闹了,我还是省点体力找吃的吧。”
又往前行了数里,两人才见到山村烟火,提着猎到不久的一只山鸡和村民换了热腾腾的吃食。
问过村民后,两人才知道此地不在武林盟范围,相距不远,却是归了另一个州府。
周凤先给了村民一点碎银子,租了一间干净的房子,和苏泽言钻进去睡了个昏天黑地,直到“那时我还年轻,每日跟在苏盟主身边,他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公饱私囊不过是有心人的陷害”
五长老满腔义愤,最终化为一腔无奈∶“可是苦无证据,这么些年,我仍是所获不多,无法替苏盟主洗脱当年背负的冤情。”
“苏盟主?”
苏泽言默默咀嚼,这位苏盟主,他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他觉得冥冥之中,和那位满腔热情开始,又暗淡收场的苏盟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长老,苏简……他和我……是什么关系?”
苏泽言小心翼翼的问出心中疑惑,定定的看着悲愤的五长老,内心矛盾的想要知道又不愿知道。
通过五长老的描述,苏简给他陌生又亲近的感觉,和印象中的爷爷重叠又各自迥异着。
爷爷是慈蔼祥和的平民老头,他和天底下所有的老头一样,平凡卑微的带着小孙子生活着。
苏简身上有爷爷的宽宏又有爷爷所不具备的狂放洒脱,他积极热情,不服一切的生活态度和为了几斗米而屈服于生活的爷爷又迥然不同。
五长老拿着杯子的手哆嗦了一下,几滴茶水洒落在衣襟上,他沉默半晌,几经犹豫,最终轻轻地点点头,道∶“苏简就是苏瑾,你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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