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天震大怒:“你他娘的才邪教!
你这么侮辱我们盛世美颜圣教,老子宰了你!”
身后传来几声轻笑。
南宫夜转身。
阿嫣站在高怀秀身前,正在帮他抚平衣襟上的褶痕,唇角带笑:“宫里那时候,你总问我忙什么,如今你可知道了?”
高怀秀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阿嫣放下手,笑道:“我忙着出去倾倒众生啊……”
说罢,回头,看着惊疑不定的南宫夜和戒备的席寒,微微一笑:“王爷,我不早就同你说了么?那个呆头呆脑的小和尚,哪有这等远大的梦想,这等通天的本领……胆敢与你作对?”
南宫夜沉默了很久,额角冒出冷汗。
终于,他开口,尘埃落定的语气,不带丝毫怀疑:“……是你。”
王府贱妾(十七-十九)“是你救兰陵君离开地牢。”
“是你创立邪教,在江湖上兴风作浪。”
“是你只身潜入皇宫,伙同高怀秀,演了这一场戏。”
“是你策反杜天震,命他今晚出其不意,攻进王府。”
“全都是你,一直是你!”
……南宫夜每说一个字,脸色便苍白一分,眼眸中,最初还有炽热的怒火燃烧,冰冷的寒光掠过,最终只剩黯淡的黑。
他心里清楚,大势已去,即便想方设法通知扎营在帝都外的手下,也是为时已晚,回天乏力。
如今,沦为他人俎上鱼肉,任人宰割的……是他。
满院的将士手持火把,熊熊烈火,连成一片,正如那一年的火海。
冥冥中,一切难道都注定了?他说话时,阿嫣始终安静的听着,等他说完了,才从高怀秀身边走开,走出玉燕厅,站在院子里。
杜天震一见她,双目放光,屈膝跪下:“属下参见教主!
教主美颜盛世,千秋万载!
教主——”
席寒不可置信地瞪住那甘愿跪地叩首的彪形大汉,怒道:“杜天震,你他娘的疯了?你知道你跪的是谁么?这个女人只是王府里的一名贱妾——”
杜天震怒不可遏,拔刀出鞘,带血的刀刃指向他:“混账!
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在我们教主面前大放厥词!
看老子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
席寒咬了咬牙:“你真是疯的厉害……你睁开眼睛看看!”
杜天震呸了一口,眼睛瞪的像铜铃:“老子心里跟明镜似的,眼睛也亮的很,是你和狗贼南宫夜胆大包天,妄图谋朝篡位。
这也就罢了,老子还能忍忍,可你们对教主出言不逊,这在教中是大不敬的重罪!”
席寒气得恨不能呕出血来:“那等邪教,如何值得你为此背信弃义,对王爷刀剑相向?你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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