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这种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乔小禾十分笃定霍景元这座大冰山一定是为自己打开了条小缝。
只要她再往这条缝中添上几把火,不愁他不融化。
山下。
长长两队穿着护甲的卫兵神情严肃地守在马车两侧,见到霍景元清冷的身影从夜幕中出现,视线再触到他怀中的粉色身影,立即十分自觉的低了头。
察觉到腰间的力量随着两人进入车厢渐渐放轻后,乔小禾右手一勾,姿势十分暧昧地搂住了霍景元的脖颈。
她波光潋滟,红唇微嘟,娇嗔道:“霍景元,我疼,不能坐马车,车垫太硬了……”
声音里带着三分忍痛七分撒娇。
绕是再冰冷无情的男子看到娇俏女子如此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也是心防渐融。
霍景元手指微动,终究还是没将她放下,半是无奈道:“仅此一次。”
乔小禾“哼”
了一声:“再来一次说不定你就可以直接给我收尸了,破席随便那么一裹哪里还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她话没说完,已经被强硬打断:“切勿乱语。”
霍景元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不过语气里却分明带着几分薄怒。
乔小禾再次愣了一下,不再说下去,只用柔柔发丝不轻不重地磨蹭男子线条坚毅的下颚,倏尔,十分坦诚又猝不及防地问:“霍景元,你是不是喜欢我?”
空气瞬间静默。
连问出问题的乔小禾此时都不由心跳加速,两只耳朵竖得挺挺的,唯恐漏了任何的话语。
半响后,顶上传来一句一如往昔般淡漠的声音:“你是不是想太多。”
乔小禾想吐血。
“你要出了什么事我如何为姨母洗冤?”
“……”
“更何况天下不安何以成家?”
“……”
被安上一个“想太多”
的名头,乔小禾表示不服。
她不过问了一句,他一连三句的连连否认,不是心虚是什么?嘴上不承认可以,身体的微小动作和无意识流露的关心之语可骗不了人,莫不是自己这话问得实在太直白,重度直男的霍景元接受不了。
乔小禾思忖了下,觉得对于彻底融化大冰山霍景元还是稍微得迂回点才行。
马车行了一阵,外头的火光时不时照进昏暗的车厢。
“霍景元,我给你唱个曲怎样?”
乔小禾的热气呵过男子胸口,没有受伤的右手食指在他挺得笔直的背后若有若无似地画着圈。
霍景元只道:“好好休息,以后再唱。”
从回到府上,已是华灯初上,小雨又开始淅沥打到屋檐上,再顺着屋檐结成一串串水珠子落地成花。
净房早早备好了温热的水,玫瑰花瓣铺池,花香裹着暖意驱散着山中所受寒气。
沐浴过后,乔小禾换了身简单的紫烟罗滚雪细纱裙,一头青丝只挽作一个简单发髻,再插上支素净的玉钗,这才让花楹去唤已经侯了多时的大夫进来。
洗去满身的污泥与疲惫,听着落雨的声音,此时坐在暖暖的屋内,吃着美味点心果腹,乔小禾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大夫是位年过四十的妇人,提着出诊箱跟在花楹身后,没有太多客套便开始为乔小禾摸脉诊断,确信并无邪风入体后打开出诊箱,从里面拿出各式药瓶为她处理起腿上、手臂上细细小小的伤口,等处理到手上的烫伤时,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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