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秋月白鲜红欲滴的唇瓣咬着晶莹葡萄要喂给霍景元时,乔小禾直接就一把拉住了她的身子,扬扬下巴目带挑衅的看着霍景元示意自己也要美人喂食。
霍景元沉了脸。
无趣!
真是无趣极了!
乔小禾心里闷得慌得很,想到昨夜霍景元因着没得到美人儿喂食而趁人不备轻拉住她的手语带警告时,她就更加的心烦意乱。
罢了罢了,眼不见心不烦!
自己回回跟着去也是碍人眼得很,反正去了她也只是喝喝酒吃吃点心瓜果,半分用处没有,还不如好好地呆在屋里睡个好觉。
想是这般想,手下却是无意识地恨恨绞着淡绿色的手帕,手帕用料讲究,绣工精妙,然而好巧不巧,帕面上绣着翠竹茵茵上悬着一弯净白明月。
清雅搭配,相得益彰。
“……”
乔小禾只觉本来就隐隐作疼的太阳穴更疼了。
往日宿醉醒后她也并不会这般的头痛欲裂,今日醒来却不知怎地,不仅头疼、腰酸、浑身无力,就连胃中也一直翻腾着难受得紧。
她看着帕上的绿竹圆月,渐渐幻成了霍景元与秋月白郎情妾意的面容,一双秀眉越拧越紧。
“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
瞧着她神色不对,往日喜欢的点心更是半点没碰,花楹有些着急,“奴婢去请郎中来府给您把把脉,开几服药解解酒罢。”
乔小禾摆了摆手,嘴角带着苦笑:“别费那劳什子力气了,治得了头治不了尾。”
郎中医病不医心,她这明显是被某个男人给扰了心智,着了魔怔。
见乔小禾连郎中都不愿见,花楹是又忧又急,问:“姑娘可是为了那十二坊的月白姑娘烦恼?”
最近京里的流言蜚语花楹自然是听到了,这种事原本轮不到她一个下人说话,可姑娘平时待自己极好还是母亲的救命恩人,她想了几日如今又见姑娘身形日渐消瘦,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乔小禾怔忡。
花楹便越发笃定自己是说中了她的心事,又好言相劝道:“姑娘,依奴婢之见,侯爷不过只是图个一时新鲜而已,等过些日子新鲜劲过了自然还是会回到您身边。”
半响。
回过神,乔小禾嗤笑出声。
虽然花楹是先入为主地以为她和霍景元有什么,但却也算是说对了她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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