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桐接过来看,里面是个塑料壳的日记本,扉页的角落里写着“余凤至”
三个字,再翻后面却都是空白的,一个字都没写,只是后面有纸张撕掉过的痕迹。
苏桐抬头看井妹,没等她开口问,井妹便攥着衣角先说道:
“前两年,我们这里有两个县里来的同志半路丢了,宝根当时也帮忙找,找了快一个月,后来还是他找着了一个挎包,才知道那两个同志是摔涧子里了。”
“这个本子是那个包里的吗?”
苏桐问。
井妹的声音越发低了下去,“是的,我本来也不知道,他藏着咧,被我无意中看到了才跟我说这个事,宝根说公安同志要把包带回去当什么证物,他看这个本子好看,就、就偷偷拿回来了。”
说完,井妹又慌张地解释道:
“宝根他、他说这个本子也不值什么钱,公安同志不会、不会追究的。”
“只拿了这个本子吗?没再拿别的。”
“还、还有支钢笔!
后来宝根病了,姨婆拿走了那支钢笔!”
“井妹,你识字?”
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秦熠问道。
一个没出过大山十六岁就嫁人的姑娘,在这个村里识字的可能性并不大,资料显示,村子里几百号人里识字的不超过二十人。
果然井妹接着摆手,“不、不认识!”
秦熠指着那个笔记本,“你怎么知道那三个字是余凤至?宝根告诉你的?”
“是、是的!”
井妹怯怯地答道:“我问宝根……宝根很生气,凶我,说这是那个女同志的名字,让我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我、我后来就没敢问了。”
这时,门外便传来几个女人的声音。
“井妹!
你忙得咋样啦?阿爷让我们来帮忙嘞!”
“井妹,我带了些苞米面和酱菜,给你做干粮用!”
话音未落,两三个妇女挎着篮子走进来了,似乎是没想到屋里有人,脸上都有诧异的神色。
井妹却似松了口气,忙站起来跟她们打招呼。
然后不好意思地看看苏桐和秦熠,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此时再想问什么也不合适了,苏桐和秦熠起身告辞,井妹送他们出门,却还是有些忐忑地问了句:
“阿兰医生,我家宝根他……”
苏桐看了她一眼,道:
“我只能说,我会尽力!”
秦熠却盯着井妹又问了一句:
“宝根找到那个挎包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在吗?”
“啊?”
井妹刚刚平复了一些的情绪立刻又紧张起来,似乎是回忆了一会儿才又吱吱唔唔地答道:
“不,不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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