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肃然冷冷笑道:“她算是哪门子的良将?”
他蓦地站起身来,面色如霾,又重复了一遍:“她算是哪门子的良将?!”
顾易默然。
英肃然看向他,依旧冷笑着道:“她曾师从裴穆清数年,你当真信她那一晚弑兄是因要图功业、要图盛名?!
是因大平女子不可拜将、不可封王?!
你当真信她在北境募建云麟军,是毫无私心的为国之举?!”
顾易神情大震,道:“殿下何出此言……”
英肃然再道:“她仗着我对她的情意,又因我这两年纵着她、宠着她,她便以为她真能为所欲为?如今连兵部之令都敢不奉了!
今次若不叫她识得她是靠着谁才得了这权、这名,我怕她是当真连自己的本名都不会写了!”
这一通火气发罢,英肃然的一张脸沉得越发青了。
沉默须臾,他复开口,那声音低了不少,其中亦有喟意:“顾易。
我心中颇念着她,她也该早些回来,慰我念她之苦。
你说,是不是?”
顾易一时竟无言可对。
他岂能不知,英肃然对卓少炎,虽爱,却疑,虽疑,却又心怀侥幸。
他手中捏着她弑兄、欺君之罪证,又以兵权为饵诱她委身于他,既爱而宠之,又防而备之,心中可谓矛盾至极。
不见顾易吭气,英肃然向他走近两步,眼皮轻轻一撩:“你若不愿去大晋,我便再挑个人去。
你以为我身边除了你之外,就没旁人可用了?”
顾易立刻道:“属下断不敢做如是想。
殿下肯委重任于属下,属下岂有不愿之理。”
英肃然看了他一阵儿,说了个“嗯”
,又道:“早些启程。
和事早定,兵部也可早日诏她回京。”
顾易再拜而领命,翌日便离京北上。
……晋京地处偏北,未入深秋,寒已料峭。
顾易一路几乎没怎么歇息,心中满满各种盘算。
他这两年虽得英肃然所信,却未得英肃然所尽信。
诚如英肃然所言,除了他之外,英肃然更有其他心腹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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